案例五　《愛你就像愛生命》

書名：《愛你就像愛生命》

作者：王小波

出版時間：2017年

出版社：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

一、作者簡介

王小波，1952年出生于北京，一位特立獨行的作家，先后當過知青、民辦教師、工人。1984年，他曾在美國匹茲堡大學(xué)東亞研究中心求學(xué)，并獲得碩士學(xué)位，在那兩年里，他游歷了美國各地和西歐諸國。而后與妻子李銀河一同回國，先后在北京大學(xué)、中國人民大學(xué)任教。自1997年4月11日去世后，他的作品被人們廣泛閱讀、關(guān)注、討論，并引發(fā)了“王小波熱”的文化現(xiàn)象。

他的小說帶領(lǐng)讀者體驗了現(xiàn)代漢語小說帶給讀者的前所未有的閱讀快感，他讓人們看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他的雜文，幽默中充滿智性，為讀者打開一條通向智慧、理性的道路，被一代代年輕人奉為精神偶像。

作為中國大陸作家，王小波被譽為中國的喬伊斯兼卡夫卡，他的《黃金時代》和《未來世界》兩次獲得世界華語文學(xué)界的重要獎項“臺灣《聯(lián)合報》文學(xué)獎中篇小說大獎”。他的唯一一部電影劇本《東宮·西宮》獲阿根廷國際電影節(jié)最佳編劇獎，并成為1997年戛納國際電影節(jié)入圍作品，這部作品使他成為在國際電影節(jié)為中國拿到最佳編劇獎的第一人。除此之外，王小波的作品每一本都堪稱經(jīng)典，被人們一遍遍傳閱，比如，小說《黃金時代》《白銀時代》《青銅時代》《我的精神家園》《沉默的大多數(shù)》《黑鐵時代》等，這些作品被譽為“中國當代文壇最美的收獲”。

二、暢銷盛況

王小波被人稱為“自由騎士”“行吟詩人”，他專情又浪漫，寫給妻子李銀河的書信一直以“網(wǎng)絡(luò)手抄本”的形式廣為流傳?！稅勰憔拖駩凵返那鞍氩糠质峭跣〔▽懡o李銀河的情書，后半部分是李銀河寫的回信，仿佛是一段強烈的呼喚有了愛的回應(yīng)。

1997年的4月11日，王小波因突發(fā)心臟病在家中去世。2004年5月，王小波與李銀河的情書集《愛你就像愛生命》由朝華出版社首次出版發(fā)行，讓人們看到了自稱是“特立獨行的豬”的豐富的情感世界。

此書一經(jīng)出版，“王小波式的戀愛”在網(wǎng)絡(luò)上迅速走紅，某種意義上此書與王小波作為“撩妹高手”的新形象相關(guān)，讓王小波榮升為網(wǎng)友的戀愛專家與浪漫導(dǎo)師。自出版至今，《愛你就像愛生命》仍被廣大讀者追捧閱讀，是每年暢銷排行榜上的?？?，也是王小波作品中賣得最好的。從當當網(wǎng)、亞馬遜、京東等電商巨頭上顯示，有至少10個版本仍在動銷。每年情人節(jié)，各大書商都會為其打上“情人節(jié)必讀”的名號進行促銷。

筆者所選擇研究的是由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出版、新經(jīng)典出品的2017年9月的第1版，短短兩個月時間重印了2次。截至2020年6月10日此版本在當當文學(xué)暢銷榜排名17位，商品評論6萬多條。

三、暢銷攻略

此版本能在眾多版本中脫穎而出，筆者認為有以下幾個重要原因。

（一）“王小波熱”的名人效應(yīng)

“娛樂是人的本能”，關(guān)注名人是人的本性。名人的生活工作是大眾關(guān)注的焦點，相關(guān)主題的圖書或者由名人著作的圖書具有暢銷的潛質(zhì)。名人因為在某一方面的特殊稟賦或者非凡成就而得到了大眾的普遍認同。從大眾心理的向度來分析，人天生都有出名的欲望，即使現(xiàn)實中無法成就功名，潛意識中的名人情結(jié)仍然揮之不去，這種下意識的渴望反映在現(xiàn)實生活中就表現(xiàn)為對名人的崇拜、追逐和效仿。在出版領(lǐng)域，便反映為利用名人的影響力來調(diào)動市場人氣，因此名人效應(yīng)是永不過時的賣點。

王小波的作品從未因時間的流逝而淡出人們的視線，“王小波熱”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被媒體重新炒熱，此版本正是為了紀念王小波逝世20周年來出版的。

1．王小波的逝世讓其作品受到極大關(guān)注

1997年，王小波的死使得人們發(fā)現(xiàn)了一位特立獨行的自由思想家。他的小說、雜文集、劇本甚至生前照片、情書都成為書商們挖掘的圖書資源。他的去世被媒體評為1997年十大名死之一，著作也被評為1997年十大有影響的著作之一。但王小波生前并沒有多少名氣，而且遭受了長時間的冷遇。作為一名作家，他寫的書并不暢銷，甚至有的書稿因為他對性的一些直白描寫觸犯了當時社會的尺度而不能出版，因此，王小波不能靠寫作養(yǎng)活自己。

王小波死后，突然聲名鵲起，作品得到了國內(nèi)外廣泛的關(guān)注和報道，世人無不驚嘆于他的才華，他成為“70后”“80后”心中追求精神自由的一面旗幟，以《時代三部曲》《我的精神家園》的出版為標志，社會上迅速掀起了“王小波熱”。正因為如此，《愛你就像愛生命》這本書出版后才會受到如此熱烈的反響，王小波的形象早已超越了文學(xué)層面，成為一種文化現(xiàn)象。人們模仿他思考，模仿他書寫，模仿他說情話。

2．王小波與李銀河的愛情故事是急躁時代的美好理想

21世紀是個急躁、功利的時代，人們開始對愛情產(chǎn)生了淡漠、游戲的消極態(tài)度，而《愛你就像愛生命》的出現(xiàn)，讓人們體會到純情復(fù)歸后的美好愛情。

回想起70年代初到80年代的書信，在那個男女談戀愛都要互稱“同志”，以及愛情被表達成“共同組建家庭建設(shè)社會主義新中國”的年代，王小波對李銀河的愛意卻是“我是愛你的，看見就愛上了，我愛你愛到不自私的地步”，以及“我把我整個的靈魂都給你”，等等，王小波用他最真摯的語言毫不掩飾地說出了他對李銀河的愛意。

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作家在逝世后突然間成為媒體和各界人士評論關(guān)注的焦點，成為一種風(fēng)潮。在他的作品被世人捧讀的背后，是李銀河一邊不遺余力地整理遺稿，一邊努力地宣傳、推廣他的作品。王小波能在去世后轟動文壇，成為“中國的卡夫卡”，李銀河的付出功不可沒。李銀河作為王小波生前的妻子與精神伴侶，始終主導(dǎo)著王小波這部作品的出版（再版）與宣傳動向。每次當她出現(xiàn)在大眾視野里，人們總是會把她和王小波這段被寫在五線譜上的那些率真而充滿靈光的情話聯(lián)系在一起。

李銀河在“王小波之夜”朗讀分享會上說：“從《愛你就像愛生命》是王小波賣得最好的一本書可以看出，在‘王小波現(xiàn)象’當中，我們的愛情故事也的確是一個無法忽視的內(nèi)容。”

3．大眾對名人的情書有強烈的好奇心

人類在各種交往活動中，都離不開一個“情”字，有了文字，便有了情書。到了現(xiàn)代，許多著名的作家在戀愛的過程中都留下了一些具有時代特色和浪漫氣息的“情書”。情書，作為情人之間情感交流的產(chǎn)物，具有一定的隱私性，特別是名人的情感故事更能引起大眾的一種“窺私”心理，從而產(chǎn)生強烈的好奇心驅(qū)使大家閱讀。

例如，魯迅和許廣平的《兩地書》是為人們津津樂道的情書集之一，這部情書集完整地記錄了魯迅和許廣平兩個人由相識、相知到相愛的全過程，展示了他們愛情之旅的多姿多彩，折射出了那個特定時代的社會心理與文化語境的豐富意蘊，加上作者筆下呈現(xiàn)出的卓爾不群的愛情手法和“妙筆生花”的細膩傳神，使這部情書集具有了較高的史料價值、文學(xué)價值和審美價值。

而《愛你就像愛生命》也是一本“兩地書”，書中收錄了王小波生前從未發(fā)表過的與李銀河的書信，書中包括他們婚后與其他朋友的書信往來，這樣的內(nèi)容瞬間拉近了讀者與王小波的距離，讓人感覺十分親切?！稅勰憔拖駩凵芬粫锊环φ鎿磩尤说那楦斜戆?，同樣還有夫婦二人對于書籍、詩歌乃至人生、社會的看法。這也是引起大眾好奇的重要部分，人們通過情書這樣私密的書信形式去更進一步地了解王小波與李銀河二人的感情世界。

（二）王小波式情話

王小波是當代文壇上一個特立獨行的奇趣存在。他是一位散文的奇才、隨筆的怪杰，他的文字閃耀著思想的光芒。當這樣的王小波寫起自己的愛情故事時，更是無人能及的浪漫。

《愛你就像愛生命》最大的特點在于這并不是王小波的“正經(jīng)”作品，沒有嚴肅沒有沉重，這是一本他與妻子述訴甜蜜的書信集，是王小波不為人知的另一面，大眾都想知道這么有個性的王小波的情感故事是什么樣的。而這樣的反差正是這本書暢銷的很大一部分原因。

“一輩子很長，要和有趣的人在一起”，這句話就出自于王小波。而他自己，也是對“一個有趣的靈魂”的真正闡釋。王小波有著天馬行空的浪漫、玩世不恭的戲謔和字里行間的黑色幽默，這正是人們深愛著他的原因。

而這份浪漫也在《愛你就像愛生命》中得到了充分的體現(xiàn)，“你好哇，李銀河……”王小波每每致信李銀河總是這樣開頭，字里行間透出類似孩子般的對愛的渴望與無助。

王小波是這樣形容愛情的：“我和你就像兩個小孩子，圍著一個神秘的果醬罐，一點一點地嘗它，看看里面有多少甜。”他這樣表達自己的愛：“我會不愛你嗎？不愛你？不會。愛你就像愛生命?！彼麜炎约荷類鄣呐吮扔鞒勺约旱牧夹模骸拔野l(fā)覺我是一個壞小子，你爸爸說得一點也不錯?？墒俏椰F(xiàn)在不壞了，我有了良心。我的良心就是你?！?/p>

通過這些書信，王小波的人物形象變得生動可愛起來，他不再是大文豪，他只是一個會對著心愛的人樂呵呵傻笑的大男孩。

對于這本書為何暢銷，王小波生前的編輯、知名編劇李靜也給出了自己的觀點：“這本書可以肯定是一本長盛不衰的書，因為這個書沒有閱讀門檻，它不挑人，任何識兩千字的人都能看懂，它不像小波有的小說那么難以領(lǐng)會，也不像雜文需要懂得那么多社會和歷史背景，這個完全是兩個人之間，兩個靈魂的吸引，很容易讀懂。而且這本書會喚醒人們心靈深處的那種熱戀的情感，完全純粹情感的那種激情，它在現(xiàn)代這個很物質(zhì)的時代，就是一股清泉，這個清泉不會枯竭，你只要打開書，你看到它那么自由奔放地、非常隨便地、又像孩子一樣地訴說就可以?！?/p>

（三）“新經(jīng)典”出品是保障，李銀河親自還原最真實版本

在這個淺閱讀、碎片化的時代，定義圖書價值的標簽逐漸從傳遞文學(xué)價值過渡到單純以排行榜、銷售碼洋、口碑熱度來衡量。于是出版社的價值取向一度單純以追求圖書熱度銷量等經(jīng)濟指標為主體，圖書文學(xué)價值的探討變得式微。在大環(huán)境注重經(jīng)濟效益考核的背景下，“新經(jīng)典”始終堅持回歸圖書本身文學(xué)價值的理念，這在大環(huán)境下便顯得彌足珍貴。

2016年，“新經(jīng)典”取得王小波作品的獨家全版權(quán)，此次版本的《愛你就像愛生命》，新經(jīng)典以做經(jīng)典文學(xué)的專業(yè)態(tài)度，花大力氣進行了重新編輯修訂，資深專家審稿，李銀河親自全書校訂，修正了20年來各個版本內(nèi)容中存在的以訛傳訛的問題。

關(guān)于《愛你就像愛生命》一書，李銀河提供了全部的原始手寫信件，編輯進行了逐字逐句的對照，以保證對王小波文字最大程度的還原和尊重。編輯在對照過程中修正了大量的錯誤，比如169頁（“新經(jīng)典”版）原稿是“國內(nèi)舊友還是老樣子”，各版本都是“國內(nèi)的友還是老樣子”，這樣語意不通的問題存在了20年，如此的錯誤還有數(shù)十處。

李銀河說，這個版本是最用心的版本、最肯定的版本。

（四）親手書信復(fù)刻，傳說中的五線譜書信初見讀者

在這次的新版本中，李銀河提供了珍藏多年的她和王小波寫在五線譜上的原始信件，并隨書附贈了兩封原始書信的復(fù)刻，三頁五線譜情書裝進了信封里，兩頁是王小波寫的，一頁是李銀河所書，字跡清晰，足以亂真。李銀河更是在信封上手書寄語：“小波，二十年了，你在天堂過得可好？”讓人無限感慨。

王小波和李銀河清晰的筆跡，讓讀者更直接地感受到兩個人對自由愛情的追求和奔涌的熱情。當年兩個人又都是內(nèi)心情感豐富的人，總覺得有很多話要對對方說，可是又沒有電話、網(wǎng)絡(luò)，怎么交流和溝通呢？只能通過寫信的方式了。五線譜情書的來由是因為有一次王小波把書信寫在了五線譜上。在那封信中他的第一句話是這樣寫的：“做夢也想不到我會把信寫在五線譜上吧。五線譜是偶然來的，你也是偶然來的。不過我給你的信值得寫在五線譜里呢。但愿我和你，是一支唱不完的歌?！?/p>

李銀河說：“現(xiàn)在再讀他寫給我的那些情書，我就覺得更像一件藝術(shù)品。他的表達除了對我個人的情感以外，還有一種審美意義。”

（五）李銀河出席新書發(fā)布會為書造勢

此版本的《愛你就像愛生命》一書于2017年9月12日在北京三里屯Page One書店內(nèi)舉辦了新書發(fā)布會，李銀河與王小波生前的編輯、知名編劇李靜，各自暢談了自己心目中的王小波。

出版方和作者通過微博、微信組織粉絲以及讀者參與線下的發(fā)布會、讀書會、簽售活動、同城交流等活動作為線下營銷的主要方式。這種方式有助于作者和出版方建立起與核心讀者的緊密關(guān)系，增強讀者黏性。出版方可以在活動過程中將企業(yè)的產(chǎn)品信息、發(fā)展理念等傳達給讀者，作者可以通過這種途徑，將自己的創(chuàng)作主旨、心路歷程、生活感悟等分享給讀者和媒體，以拉近與讀者的距離，制造媒體新聞，保持作者本人和圖書的話題熱度。《愛你就像愛生命》是由李銀河在王小波逝世后收集整理的書信集，她是這本書最“親密”的人，她相當于作者的身份。幾乎每一個版本的新書發(fā)布會上，李銀河都會到場為此書造勢。

在此版本的代序“愛情十問”中，“新經(jīng)典”征集了讀者想對李銀河提出10個有關(guān)于愛情的問題作為此書的亮點。在發(fā)布會現(xiàn)場，李銀河也分享了她對愛情以及婚姻的看法，鑒于她是一位言論引人注目、活躍在學(xué)界和大眾之間的社會學(xué)家、性學(xué)者，李銀河的到場總是能吸引一大批讀者。

四、精彩閱讀

最初的呼喚

以下書信寫于一九七八年李銀河去南方開會期間，當時李銀河在《光明日報》報社當編輯，王小波在西城區(qū)某街道工廠當工人。

1

你好哇，李銀河。你走了以后我每天都感到很悶，就像堂吉訶德一樣，每天想念托波索的達辛尼亞。請你千萬不要以為我拿達辛尼亞來打什么比方。我要是開你的玩笑天理不容。我只是說我自己現(xiàn)在好像那一位害了相思病的愁容騎士。你記得塞萬提斯是怎么描寫那位老先生在黑山里吃苦吧？那你就知道我現(xiàn)在有多么可笑了。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一種習(xí)慣，就是每三二天就要找你說幾句不想對別人說的話。當然還有更多的話沒有說出口來，但是只要我把它帶到了你面前，我走開時自己就滿意了，這些念頭就不再折磨我了。這是很難理解的，是吧？把自己都把握不定的想法說給別人是折磨人，可是不說我又非常悶。

我想，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前進了。將來某一個時候我要來試試創(chuàng)造一點美好的東西。我要把所有的道路全試遍，直到你說“算了吧，王先生，你不成”為止。我自覺很有希望，因為認識了你，我太應(yīng)該有一點長進了。

我發(fā)覺我是一個壞小子，你爸爸說得一點也不錯。可是我現(xiàn)在不壞了，我有了良心。我的良心就是你。真的。

你勸我的話我記住了。我將來一定把我的本心拿給你看。為什么是將來呢？啊，將來的我比現(xiàn)在好，這一點我已經(jīng)有了把握。你不要逼我把我的壞處告訴你。請你原諒這一點男子漢的虛榮心吧。我會在暗地里把壞處去掉。我要自我完善起來。為了你我要成為完人。

現(xiàn)在杭州天氣恐怕不是太宜人。我祝你在“天堂”里愉快。請原諒我的字實在不能寫得再好了。

2

你好哇，李銀河。今天我謅了一首歪詩。我把它獻給你。這樣的歪詩實在拿不出手送人，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今天我感到非常煩悶

我想念你

我想起夜幕降臨的時候

和你踏著星光走去

想起了燈光照著樹葉的時候

踏著婆娑的燈影走去

想起了欲語又塞的時候

和你在一起

你是我的戰(zhàn)友

因此我想念你

當我跨過沉淪的一切

向著永恒開戰(zhàn)的時候

你是我的軍旗

過去和你在一塊的時候我很麻木。我有點兩重人格，冷漠都是表面上的，嬉皮也是表面上的。承認了這個非常不好意思。內(nèi)里呢，很幼稚和傻氣。啊哈，我想起來你從來也不把你寫的詩拿給我看。你也有雙重人格呢。蕭伯納的劇本《匹克梅梁》里有一段精彩的對話把這個問題說得很清楚。

息金斯：杜特立爾，你是壞蛋還是傻瓜？

杜特立爾：兩樣都有點，老爺。但凡人都是兩樣有一點。

當然你是兩樣一點也沒有。我承認我兩樣都有一點：除去壞蛋，就成了有一點善良的傻瓜；除去傻瓜，就成了憤世嫉俗、嘴皮子傷人的壞蛋。對你我當傻瓜好了。祝你這一天過得順利。

——節(jié)選自《愛你就像愛生命》第9~11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