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

俄羅斯天生具有一種倦怠的溫柔、

秘而不宣的痛苦和藏而不露的憂傷、

難以排遣的悲哀、默然無語、無盡無休，

寒徹骨髓的天空、漸漸離去的遠(yuǎn)方。

黎明時分請你來到山坡上吧———

不勝寒冷的河面繚繞著一絲清涼，

廣闊無垠的凝滯的樹林變得黑暗，

心兒那么不悅，那么痛苦難當(dāng)。

蘆葦凝然不動。水面風(fēng)平浪靜。

莎草不再顫抖。無言寧靜安詳。

連綿的草地向遠(yuǎn)處、遠(yuǎn)處延伸。

沉默不語的倦怠在萬物中滋長。

傍晚時分走進鄉(xiāng)村花園的清幽處吧，

就像走進清新的波濤一樣———

樹木那么朦朧、奇異、靜默，

心兒那么不悅，那么痛苦難當(dāng)。

仿佛靈魂在索取盼望已久的東西，

而人們給它痛苦作為應(yīng)得的報償。

心兒寬恕了，可心兒也涼了，

它哭啊，哭，淚水抑制不住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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