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精彩書摘(7)

馬雅可夫斯基與莉麗·布里克:偉大的書信愛情史 作者:【俄】瑪格麗特·阿納托利耶夫娜·斯莫羅金斯卡婭


布里克也在諸多方面改變了自己的生活方式和興趣,他對文學(xué)創(chuàng)作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

認識馬雅可夫斯基之前,我們對文學(xué)的興趣愛好都是消極的。的確,大學(xué)時代,甚至包括我們結(jié)婚前,奧夏和兩位同學(xué)曾決意要掙錢來寫一部名為《斗士之王》(Король борцов)的小說……那時愛好文學(xué)的主要表現(xiàn)方式就是大聲朗讀小說給對方聽:《罪與罰》(Преступление и наказание)、《卡拉馬佐夫兄弟》(Братьев Карамазовых)、《白癡》(Идиота)、《戰(zhàn)爭與和平》(Война и мир)、《安娜·卡列尼娜》(Анна Каренина)、《查拉圖斯特拉》(Заратустра)、《酒后吐真言》(In vino veritas)等。(摘自莉·布里克《有所偏頗的講述》)

從1915年起,布里克夫婦和馬雅可夫斯基居住的寓所成了文化名流聚會的固定場所,馬雅可夫斯基的朋友們時常來拜訪:有韋利米爾·赫列布尼科夫(Велимир Хлебников)、大衛(wèi)·布爾柳克(Давид Бурлюк)、瓦西里·卡緬斯基(Василий Каменский)、尼古拉·阿謝耶夫(Николай Асеев),后來常來的還有謝爾蓋·葉賽寧(Сергей Есенин)、弗謝沃洛德·梅耶霍德(Всеволод Мейерхольд)、馬克西姆·高爾基(Максим Горький)、鮑里斯·帕斯捷爾納克(Борис Пастернак),國家政治保安總局副主席雅·斯·阿格拉諾夫(Я.С.Агранов)也來參加沙龍。毫無疑問,莉麗亞·布里克自然是沙龍最理想的女主人。在這所房子里,大家聚在一起除了聊天、談文學(xué)事務(wù)之外,還都熱衷于打牌,而且?guī)缀趺刻焱砩隙即颍?ldquo;文特”牌、“喬特卡”牌、“鐵路”牌等什么牌都打。馬雅可夫斯基、布里克夫婦和列夫·格林克魯格都是狂熱的賭博者。打牌時為了防止有人打攪,他們會在門的入口處掛出一個牌子,上面寫著:“布里克夫婦今天不會客”。

大家就是在這樣的狂歡中迎來了1916年新的一年。

1916年的那個新年我們過得非常愉悅。我們的房間比較小,所以新年樅樹只能擺放在房間的角落,天花板不高,踮踮腳就能摸到,我們用紙制作的游戲卡片裝飾樅樹—卡片有“黃上衣”“穿褲子的云”等。我們大家都化了裝:瓦西里·卡緬斯基給自己畫了個小胡子,在臉頰上畫了一只小鳥,還用花里胡哨的花布縫了一件上衣;馬雅可夫斯基在脖子上系了一條紅色的布條,手上戴著木制的用紅色的布來縫合連接的指套;布里克裹著頭巾,穿著烏茲別克長衫;什克洛夫斯基(Шкловский)身著水兵衫;維克多·哈維(Виктор Ховин)上身沒有穿襯衫,而是披了一張電影海報《令人著迷的漂泊者》(Очарованный странник);艾爾莎讓理發(fā)師將自己的頭發(fā)梳成塔形發(fā)髻,在塔的最高處插上一支又高又細的羽毛,高得可達天花板;我穿一條蘇格蘭短裙,紅色長筒襪,膝蓋裸露,戴著侯爵夫人慣常用的白色假發(fā),披一件色彩艷麗的大披肩,里面沒穿平素穿的緊身胸衣,其余的—越迷人越好!大家不停地碰杯,喝的是酒精和櫻桃糖漿各半勾兌的酒水。酒精是從地板下面拿出來的,戰(zhàn)爭年代國家有嚴格的法令。(莉麗亞·布里克,《有所偏頗的講述》)

一月中旬獻給莉麗亞·布里克的長詩《脊柱橫笛》(Флейта позвоночник)單行本出版。

《橫笛》寫作進展緩慢,每寫一句都要反復(fù)朗讀推敲。詩句首先會朗讀給我聽,然后會朗讀給我和奧夏聽,最后還會朗讀給其余所有人聽。這是瓦洛佳的寫作習(xí)慣。(莉·布里克《有所偏頗的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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