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0年11月14日,尼采去世后,科西瑪·瓦格納致信指揮家阿爾圖爾·賽德爾(Arthur Seidl),她在信中回憶到:“他在特里布申得到的印象,對他的身體狀況影響非常大。我馬上就有一種為他擔(dān)心的感覺……當我們1872年離開特里布申時,他如此激動,以至于他對我說:您將會看到,我的結(jié)局會很糟糕。”
盡管在后來的幾年里,在尼采與瓦格納之間中斷關(guān)系時,他們之間存在種種疏遠和敵意,尼采一直到最后,都把特里布申的歲月贊美成他的人生最幸??鞓返臅r光。1888年4月10日,他為丹麥的文化史學(xué)家和文學(xué)史家格奧爾格·勃蘭兌斯起草了履歷,他在其中注明:
從我在巴塞爾生活的開始起,就陷入了與理查德·瓦格納和科西瑪·瓦格納之間一種難以描述的親近的親密中,當時,他們生活在盧塞恩附近,他們的鄉(xiāng)間別墅特里布申,好像生活在一個島上,仿佛脫離了與以往的任何聯(lián)系。在幾年里,我們一起經(jīng)歷了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情,當時我們有一種沒有界限的信任。
在尼采麻痹性癱瘓之前,他在《瞧這個人》(Ecce homo)中寫到:
在此,在我談?wù)撐业娜松寞燄B(yǎng)時,我有必要使用一句話,以表達我的感激之情,感激在這句話中永遠是最深刻也是最真摯地使我得到治愈的內(nèi)涵。毫無疑問,這就是我與理查德·瓦格納的親密的交往。讓我的人際關(guān)系的剩余部分變得貧乏,我無論付出什么代價都不愿意讓特里布申的時光脫離我的人生,那是信任、開朗、崇高的偶然事件的歲月,是深刻的瞬間,……我不知道,別人與瓦格納都經(jīng)歷了什么:在我們的天空上,從來沒有一絲云彩飄浮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