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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jié) 堅守昆陽,浴血奮戰(zhàn) 2

劉秀全傳 作者:王惠敏


由于城內(nèi)的頑強抵抗,新軍的攻勢受挫。王邑下令猛攻也毫無效果,于是召集謀士們來想辦法。經(jīng)過集思廣益之后,最后擬定了新的進攻方案。新軍這次從空中、地下、地面三個層面同時對城內(nèi)發(fā)起進攻。除了投入兵力分成數(shù)撥,繼續(xù)對昆陽實行輪番進攻外,還派精銳弓箭手數(shù)千分乘近百輛云車,用強弩對更始軍實行空中封鎖,壓制他們對地面進攻的抵抗,用燃燒的火箭摧毀城中重要的糧倉。而對昆陽最有威脅的攻擊則是新軍投入兵力從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向城內(nèi)挖掘地道,正對城門的幾條既寬且高,用于運送沖輣(音péng,古代專門用來撞擊城門的一種工具)、云梯等攻城機械,這些地道越過護城河后升上地表。另外幾條地道則是由城外直通內(nèi)城,以便把士兵送到城中展開戰(zhàn)斗。

新軍不分晝夜地向昆陽城內(nèi)發(fā)射弓箭,箭雨從天而降,遮蔽了天空。城中的人驚恐萬分,不敢出門,都躲藏在屋子里。實在沒有辦法,只好頂著窗戶、門板出來打水。等打完水回到屋中,門板上都扎滿了密集的箭矢。即使這樣,城中的守軍和百姓還是依然堅守著。然而,當?shù)谝粭l通往內(nèi)城的地道挖通了,敵人從城內(nèi)的某處地面冒出來,終于使人們依靠城墻和護城河防守的最后一線希望破滅了。為了能夠及時發(fā)現(xiàn)從地道進來的敵人,王鳳王常指揮守軍在城內(nèi)的主要方向挖溝橫隔,然后在別的方向埋置水缸,這樣地下一有動靜,就能傳到地面上來。昆陽城的漢軍和百姓,艱難地抵御著新軍越來越猛烈的進攻。

雖然暫時還能堅持,可是昆陽城畢竟太小了,城中守軍又實在有限,眼見敵人的進攻如此瘋狂,守城的漢軍卻不斷傷亡,糧食供應也快跟不上了。誰也不知道昆陽還能堅持多久,而救兵似乎遙遙無期,何況就算劉秀等人真能搬來,萬余人真的能打敗這幾十萬大軍嗎?王鳳、王常等人心里越來越?jīng)]底。沮喪之余,王鳳王常想到了投降,至少這樣還是有希望保住性命的!于是王鳳派使者代表自己向新軍主帥王邑請降,他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能保住性命即可。

出人意料的是,王尋、王邑的回答竟然是不準。為什么王邑王尋不接受送上門來投降的,非要自己攻打下來才行?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任誰看來,四十余萬大軍攻破一個不到萬人把守的小城只是時間問題,親自領(lǐng)兵攻破城池和敵人投降的功勞差距就大了,王莽會覺得自己舉全國之力讓王邑王尋平叛,他們卻連個小城都沒打下來,太給新朝丟人了。所以,王邑、王尋不給昆陽這個機會。

正在城中焦急等待的王鳳王??吹绞拐叩幕匦女敃r就呆住了,他沒想到投降竟然還有人不接受。最后一條退路也被堵死了,原本惶恐的心反倒?jié)u漸安靜下來。既然不能投降,怎么都是死,倒不如死守,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王鳳立即傳命,發(fā)動昆陽城中的百姓摘下自家門板,分赴四門,增援守城。城中的百姓們也明白了新軍現(xiàn)在不想給大家活路,投降是沒有出路的,大家沒有選擇,只能背水一戰(zhàn)。昆陽之戰(zhàn)乃是生死存亡之役,只有團結(jié)一致,與敵人決一死戰(zhàn),才能有希望獲取勝利,求得生存。

在昆陽城將士和百姓的死守下,新軍的攻勢愈凌厲,昆陽反而愈發(fā)穩(wěn)固了。

嚴尤眼見昆陽城屢攻不下,新軍士氣越來越低落,他再次向王邑建議:“圍城必須網(wǎng)開一面,使城中守軍逃出一部分到宛城下,去散布驚恐情緒,以動搖敵軍的軍心,瓦解敵軍的士氣?!笨上跻厥氰F了心,一定要硬攻下昆陽,毫不理會嚴尤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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