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去世之后,關(guān)于徐志摩的生前日記、書信及文章之爭奪,眾友人之間竟有了不小的干戈。而最終,徐志摩的文章幾經(jīng)顛簸爭奪,究竟散落何處分藏于何人之手,卻無可明細,實在是一件極糊涂的事。
徐志摩生前有個存放舊文稿的箱子,后人傳稱為“文字因緣箱”,也被叫作“八寶箱”。徐志摩遽然離世之后,這個箱子便成了他三十幾年在這世上匆急走過的唯一證據(jù)。
當中,除了徐志摩的文稿,最令人關(guān)注的便是他的日記,以及與幾位友人之間的信件,牽扯包括胡適等在內(nèi)的名人極多。而這里面,又尤以與林徽因、陸小曼有關(guān)的日記、信函內(nèi)容最令世人好奇。
因詩人本人極重視這些文件,所以便將它們一并藏放于箱內(nèi),對這箱子亦是頗在意的。他想著,這些文件或許可在他作古之后供為他作傳之人參詳,應(yīng)該也是與自己生平相關(guān)的珍貴材料。甚至,徐志摩曾親自交代過友人凌叔華,希望她能在自己死后為自己作傳。
舊時,名人都有記日記之習慣,對寫信一事也甚是上心的。大約是在乎自己的名聲,想身后能對世人有一個完滿交代。名聲對人總是重要的,對名人更是。因此,徐志摩自然極重視自己的一切私密文件。
這個箱子原本是徐志摩隨身攜帶,但在與陸小曼相戀引起輿論壓力辭工出游歐洲之時,托付給了凌叔華代為保管。二人相識于泰戈爾來華之際,彼此性情相識,很談得來,所以彼此互引為知己。徐志摩對凌叔華極是信任。
徐志摩回國之后并未立即從凌叔華處取回箱子,直到六年后,沈從文從與徐志摩的一次對談當中方才得知,此箱已回到他自己手中,而這之前是否從凌叔華處輾轉(zhuǎn)他人再回來未可知。
據(jù)凌叔華自己回憶,當中曾有一次托付與徐志摩的學生卞之琳,但卞之琳矢口否認確定是凌叔華記錯。所以后有人反復(fù)確證,便猜測,當中凌叔華所轉(zhuǎn)交之人可能是林徽因摯友金岳霖的女友,一個叫作Lilian Tailor的美國女子。
當時,因徐志摩當時常往返上海北平開銷極大,所以在北平時常借宿于胡適家中。也因此,箱子隨身輾轉(zhuǎn)便有不便之處,所以他便又一次將此箱托付于凌叔華處。
卻不想數(shù)月后,徐志摩離世。
在他離開之后,胡適等人打算為徐志摩出版文集。胡適先是編輯“徐志摩遺著目錄”,打算先出版徐志摩的“書信集”。所以,胡適便寫信給凌叔華,索要徐志摩的“八寶箱”。胡適親自索要,凌叔華心知此箱日后是再無法安穩(wěn)藏于她處了。
于是,凌叔華便將徐志摩的箱子輾轉(zhuǎn)交付于胡適,但信中凌叔華表示此箱日后當歸徐志摩的遺孀陸小曼所有。但胡適并沒有交給陸小曼,而是全部轉(zhuǎn)與林徽因手中。自然,胡適未必有交付林徽因保存的意思,或許只是托付她整理編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