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一縷清香飄進室內,女人滿面春風地端來一大一小兩碗雞蛋面,一盤炒豆芽,一壺燒酒,兩只杯子和兩雙筷子。這一切都是在片刻之間完成的,她的動作嫻熟得令人驚訝。
女人笑嘻嘻地說:“趁熱吃吧,姐陪你?!?/p>
“這,這……”曹錕忸怩作態(tài),內心卻早就未飲先醉了。
“這嗎呀,有毒?”女人佯嗔道,把大海碗推到曹錕面前。
曹錕早就又饑又渴,拿起筷子,稀里呼嚕吃起來。不一會兒吃了通身大汗。女人不時給曹錕夾菜添湯,她自己很少吃,像母狼貪婪地盯著獵物那樣,死盯著曹錕的一舉一動。最后,把自己吃過兩口的湯面也倒給他。那親熱勁兒,真如一對新婚夫婦。
“嘻嘻,傻東西,慢著吃,還有酒吶!”說著,女人拎起酒壺,斟了兩杯酒,一杯遞給曹錕,一杯留給自己,“會喝嗎?我也不會,喝著玩兒吧,姐陪你?!?/p>
“喝,不會也喝,死了也喝!”曹錕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喝完咳起來,紅了臉。
曹錕連飲三杯,越發(fā)心馳神迷。女人不時夾口菜送到曹錕嘴里。趁曹錕不注意,偷偷用小拇指的長指甲蘸了一點兒酒,輕輕一彈,酒濺到曹錕的眼睛里。曹錕一愣怔,閉上眼睛趕忙去擦。女人放聲大笑:“哈哈,怎么這樣巧,快讓我看看?!闭f著,湊過去,一手扶著曹錕的后腦勺,一手用絲絹去擦,一邊擦,一邊吹,她那膨脹的乳房和柔軟的腹部,早貼在曹錕肚子上了。曹錕的骨頭酥了,順勢把她抱在懷里,直摟得女人哼哼唧唧叫起來:“哎呀曹三兒,你……你想吃了……我?”女人斷斷續(xù)續(xù)地說。
“我是吃你,連骨頭帶皮吃了你……”說著,曹錕把女人攔腰抱起,放在炕上,急不可耐地去脫衣裳。
十九歲的曹錕,第一次嘗到人間快樂。什么道德、臉面、生意,什么父母的期望、弟妹的饑餓,全扔在腦后。在這間溫暖的小屋里,他足不出戶,一住就是十多天。他學會抽煙、喝酒、賭博、調情,連本帶利及那輛獨輪車都賠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