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這么認為?!彼f,“就我所聽到的和讀到的來看,在所有認為自己是孩子父親的男人當中,大約有三分之一的人不是孩子的親生父親。我們家也可能是這種情況,不過,我和我先生寧愿相信丹尼爾就是布蘭德的父親?!?/p>
“確實如此,”韋克斯福德嘴上雖然這么說,心里卻嘆了一口氣,“現(xiàn)在您的兒子在哪里?”
“他是愛丁堡大學的本科生?!彼nD了一下,仿佛是在等待其中一個警察問她什么是本科生。“不過現(xiàn)在,”她繼續(xù)說,“他和他的朋友去芬蘭了??赡茉谀硞€湖邊。”
“他知道安柏死了嗎?”波頓問。
“我先生給他的手機發(fā)了一條短信。他還沒有回復。他和安柏已經不??呃,在一起了。孩子出生六個月前他們就不在一起了?!?/p>
“請把他的手機號告訴我們,希爾蘭德太太。”
看樣子她想反對,結果,她只是聳了聳肩,從桌子上的一個活頁本上撕下一張紙,把他的電話號碼寫在了上面。那個叫克斯瑪?shù)呐⒆哌M來,手里拿著罐可樂喝著。她從他們身旁走過去,都沒朝他們那邊看一眼。她打開一扇落地窗,出去了也不關上,她溜達到花園里,趴在草地上。希爾蘭德太太的眉毛又揚起來了。
門廳里響起一陣腳步聲,一個男人從門外探進頭來?!拔抑皇沁^來告訴您一聲我要進城去買串珠飾,”他說,“很快就會回來。”
他相貌英俊,藍眼睛,笑意盈盈。她的臉色一下子柔和了。她近乎傻笑地說:“好的,羅斯,沒問題。”
“您上次見到安柏是什么時候?”等那個男人走了,薇薇安·希爾蘭德臉上的緋紅退去后,韋克斯福德問。
“哦,兩三個星期前吧。她過去經常帶布蘭德過來。畢竟,他是我的孫子。”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