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上次見面,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應該是在——我想想啊——七月二十號。之所以記得這個日子是因為工人們就是從那天開始施工的。是戴安娜·馬歇爾森向我推薦的羅斯·桑菲爾。他通過他們的工作室的介紹過一些工程。我記得她和布蘭德到的時候,我正在和他說話?!鞭鞭卑病は柼m德一點也不像個做了奶奶的人,但是談到布蘭德,她的言談話語里還是不知不覺間流露出興奮。沒等警察問,她就主動說?!八L得很像丹尼爾,也本該如此?!彼龥]有解釋這句話中暗藏的玄機,“其實,我和我先生都希望他和安柏能解決彼此之間的分歧,希望學校放假的時候,他可以和她住在一起。這就是為什么我們要把那套公寓給她住。你們知道公寓的事吧?”
“不,我們不知道。”
“我還以為戴安娜·馬歇爾森告訴你們了呢。你們當然知道,我的先生,也就是斯圖爾特·希爾蘭德是保守黨員,他曾經在下院代表南克蘭哲選區(qū)。”韋克斯福德想,這大概是說一個人是保守黨下院議員最委婉的方式了,“他進下議院的時候,我們在克蘭索恩西斯購置了一套公寓,可惜的是,一九九七年,可惡的工黨政府一上臺,他就失去了這個席位。從那時起,我們就把那套公寓租了出去,但租約十一月就到期了,所以,我們提議讓安柏住進去?!?/p>
“她和布蘭德要搬到倫敦去?”
“哦,倫敦遠郊。她沒有反對,相反,即將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住處讓她欣喜若狂。金斯馬克海姆市議會不會為她做任何事。我們能指望他們什么呢?”
“你們讓安柏住在那兒,”波頓說,“是不是有條件的,有可能的話,丹尼爾是不是也得住進去?”
“坦率地說,應該這樣,但我先生不同意。不,那套公寓就是給她的。真是搞不懂你們?yōu)槭裁匆獑栠@么多不相干的問題??隙ㄊ悄膫€戀童癖或者精神病人殺了她,難道不是嗎?”
“我不這樣認為?!表f克斯福德說,“我還想問一個您可能認為不相干的問題,希爾蘭德太太。星期三的凌晨,大概,一點到三點之間,您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