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掘機--國產(chǎn)的鋼鐵老頭專治城市瘙癢
郭佳
隨著“都市化”的沖刷和侵入,老北京正在成為一個“先前存在”(pre*瞖xisting)。城市在發(fā)癢,隆隆作響的鋼鐵癢癢撓正在橫掃一切。這場城市大重構(gòu)的核心是否只是對城市勞動力市場的重塑?城市的居民是否擁有原住權(quán)?誰擁有為一個部落導(dǎo)航的能力?
超級導(dǎo)語
類比之一:
寓言這個文體正在滅絕,好比抒情詩?,F(xiàn)如今,在各種規(guī)模的飯局,在人頭鬼臉飄來蕩去的酒吧,在瓢白膛紫的噴子們扎堆的趴屜,你敢說“抒情詩”三字?宋小寶講話:你個臭不要臉的!跟那些同文化人叫板的文化人,或者不承認自己是小清新的小清新,以及痛恨憤青的憤青本人,以及動輒給人貼上大擰巴的滿擰們,你也不能提寓言倆字,因為寓言在他們那里等同于《讀者文摘》,溫情脈脈的東西那是,是和規(guī)訓和懲戒有關(guān)的么什子那是。這還了得?
之所以跑題,是要切題--《寓林折枝》中有這么一說:昔人有癢。令其子索之,三索而三弗中;令其妻索之,五索而五弗中也。其人怒曰:“妻、子內(nèi)我者,而胡難我?”乃自引手。一搔而癢絕。何則?癢者,人之所自知也,自知而搔。寧弗中乎!
這個寓言的中心思想是:他山之石不可以做癢癢撓,有時候要削自己的把兒還真得自己的刀。道理很簡單,別人搔癢,不是不得要領(lǐng),就是下不去手。這么說吧,八國聯(lián)軍順走了圓明園的獸首,猴頭豬頭什么的,卻順不走崇文門樓子,卻拆不了西四牌樓,誰拆了它誰自己知道,女詩人的丈夫跟哪兒哭也沒用。所謂夕陽漸沉,所謂凄入秋心,不要螳臂擋車,不要有不合時宜的憂傷。革命總是要死人的,以后我們當中無論死了誰,大家都要集體痛哭,哭腔里要摻入心碎的聲音,以寄托我們的哀思。地安門要復(fù)建這事兒你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