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不是什么新鮮事！”

“不，他們后來又和好了啊，并且瑟奇改過自新走上了正軌，而現(xiàn)在--”

“這件事可不能怪到萊斯利·瑟爾頭上。這種事情遲早會發(fā)生，你知道的?！?/p>

“還有那天吃過飯后，瑪爾塔要瑟爾送她回家，并且留他到很晚，她的這種做法也很古怪。我的意思是說，她霸占著他，把他當(dāng)成了自己的保鏢，根本不顧及別人的反應(yīng)。”

“可是牧師會送伊斯頓-迪克森小姐回家，瑪爾塔知道這事。牧師肯定會陪迪克森小姐回家的，他們同路?！?/p>

“我不是說她做了什么，我說的是她的態(tài)度。她--她緊抓不放呢。”

“哦，瑪爾塔向來做派傲慢呀?！?/p>

“胡說。她也感覺到了。那種--那種魅力?！?/p>

“當(dāng)然，他很有吸引力。”莉茲說，心想這種陳詞濫調(diào)根本沒法表達(dá)瑟爾的特質(zhì)。

“他--很不尋常?！崩S尼亞悶悶不樂地說，“沒有別的詞可以形容。你會等著看他的下一步舉動，就好像那是一種信號、一種前兆、一種啟示之類的東西。”她說“你”時語氣淡漠，眼睛卻緊盯著莉茲，并且又挑釁地問，“你也這么覺得，對吧？”

“是啊，”莉茲說，“是啊，大概是那樣，就好像--好像他微不足道的舉動都別有意味?！?/p>

拉維尼亞從桌上拿起她咬過的那支鉛筆，開始在記事本上亂畫。莉茲注意到她寫的是“8”。拉維尼亞肯定煩悶透頂，她開心的時候一般會畫人形符號。

“真的很奇怪，你知道，”拉維尼亞說，同時心里反復(fù)思量，“我跟他同處一室時覺得‘興奮’，那跟一個出了名的罪犯待在一起時的感受差不多。當(dāng)然沒那么糟，但錯謬的感覺是相同的。”她又使勁畫了幾個“8”，“如果他今晚消失，并且某個人告訴我說他其實不是人類，而是一個美麗的魔鬼，我會相信的。真的，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