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到有人威脅殺他什么的嗎?”
“沒有?!彼麛嗟?fù)u搖頭。
“你認(rèn)得埃米爾·邦菲斯嗎?”
“不認(rèn)得?!?/p>
“甘沃特先生提過他嗎?”
“沒有?!?/p>
“你哥哥在紐約住哪家旅館?”
她那游移不定的黑瞳孔突然變大,仿佛都要擴散到眼白部分去了。那是我第一次看清她的恐懼。不過除了那對藏不住情緒的瞳孔以外,她的面部表情很鎮(zhèn)定。
“不知道?!?/p>
“他什么時候離開舊金山的?”
“星期四——四天前?!?/p>
奧嘉和我離開克麗達(dá)·德克斯特的公寓后,一路沉思著走了六七個街區(qū),他終于說話了。
“狡猾的小貓——那女人!順著毛摸,她會高興地咪嗚咪嗚叫;逆著摸——小心她的爪子!”
“你說我問起她哥哥時,她眼里那一驚是怎么回事?”我問。
“有問題。不過我也搞不清是什么!不妨查查他是不是真在紐約。要是他今天在那兒的話,昨晚就鐵定不在這里——連送郵件的飛機都得花二十六或者二十八個小時才能到達(dá)?!?/p>
“就這么辦?!蔽冶硎就?,“看來克麗達(dá)·德克斯特也不太肯定她哥哥有沒有涉案。至于邦菲斯,現(xiàn)在也看不出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不過我看克麗達(dá)應(yīng)該沒問題,她知道新遺囑還沒簽名,沒理由讓七十五萬鈔票白白飛走。”
我們發(fā)了一封很長的電報給大陸偵探社紐約分社,然后到社里去看我昨天晚上發(fā)的消息有沒有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