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昔者，莊周夢為胡蝶

罔兩問景曰：“曩子行，今子止；曩子坐，今子起。何其無特操與？”

景曰：“吾有待而然者邪！吾所待又有待而然者邪！吾待蛇蜉蜩翼邪？惡識所以然？惡識所以不然？”

昔者，莊周夢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

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

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

——硯池堂本《莊子》 

這一節(jié)由兩則小寓言組成。在講解它們之前，我們先來回顧一下整個這一章，莊子在長篇大論，力批儒墨之后，總結(jié)在了“圣人懷之”、“不言之辯，不道之道”，贊之“天府”、“葆光”。然后話鋒一轉(zhuǎn)，恢復(fù)了其故事大王的本性，又開始了一連串的重言、寓言，其實是以形象化的方式來資證自己前面的說法，繼續(xù)立論：堯、舜為一證；嚙缺、王倪為二證；瞿鵲、長梧為三證；這一節(jié)就是四證和五證——四證是罔兩與景，五證則是莊周自己現(xiàn)身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