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政治家、軍事天才阿里斯提德現實中就過著托馬斯·阿·坎貝所說的那種隱居避世的生活。他不和其他政客建立友誼,這樣他就不會因為在得不到朋友幫助時受到傷害?!鞍⒗锼固岬轮豢孔约簛硎┱棺约旱恼尾拍堋薄OED歷史學家普魯塔克寫道,因為“他看到了朋友擁有煽動你做大量錯事的力量,所以他要避免這樣事情的發(fā)生”。這為阿里斯提德贏得了聲譽,他代表了公平公正,但是他超然的公正也給他帶來了某些麻煩:人們質疑他過于無私的名聲,雅典市民投票把他驅逐出了雅典城。要是他能夠結交一群忠誠的朋友,獲得這些人的支持,他就不會被驅逐出城了。
如果不想避世隱居,我們與別人必然會有許多的聯系。如果這些關系不是敷衍了事,不是泛泛之交,伴隨每一種關系而來的就是期待和義務,它們和其他事物一同定義我們是誰。哲學家和心理學家威廉·詹姆斯把一個人可能擁有的每組忠誠稱為“社會自我”,他得出結論,一個人“會有許多個不同的社會自我,因為有各種不同群體的人以及他們的觀點、看法需要他去關心”。雖然每一個社會自我都有它自己定義的信念,但很可能在不久的將來,其中一個就會扼住另一個的喉嚨。
這個問題對于那些背井離鄉(xiāng)的人和移民海外的人來說尤其嚴重,因為他們要么有著雙重身份,要么徹底地與原來的國家分開了。如果一個愛爾蘭裔美國人力圖促成美國實施有利于愛爾蘭的政策,他是在為誰的最大利益而行動?亞美尼亞裔美國人希望美國不要和土耳其建立友好關系,如果土耳其首都安卡拉不徹底清算對亞美尼亞的種族滅絕行為的話。古巴裔美國人期待華盛頓能夠繼續(xù)支持卡斯特羅。印度裔美國人游說當權者拒絕巴基斯坦人,而在美國的巴基斯坦人也在做同樣的事情,他們拒絕印度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