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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最后的磨難卷入歷史漩渦(10)

徐向前的非常之路 作者:張麟


這次會議,康生、張春橋、謝富治等人坐在“被告”席上了。

會后,張春橋、王力、姚文元去向江青匯報。

他們寫了材料向毛澤東告狀。

毛澤東對事件表了態(tài),接著,就在中南海召開“政治局生活會”,開始清算“大鬧”懷仁堂的人。

沒參加16日會的徐向前,也難逃“大鬧懷仁堂”的黑名單了。

這就是所謂的“二月逆流”。

疾風知勁草懷仁堂禮堂后側(cè)小會場,變成了批斗“二月逆流”的場所。

中共中央在這里召開了“政治局生活會”,對“二月逆流”的“黑干將”,一個個進行批判。

幾位元帥和幾位副總理輪流檢討、挨批。

因為毛澤東主席發(fā)火了,誰還能不認錯。

錯在哪里呢?大家口服心不服。

有的人給自己扣幾頂大帽子,諸如“對抗毛主席發(fā)動的無產(chǎn)階級文化大革命”、“反對革命小將”、“方向路線錯誤”;有人硬是不認錯,反復(fù)說明“動機是好的”,效果不好。

徐向前檢討說:“我是想保持軍隊穩(wěn)定,所以……”

“軍隊是你徐向前的嗎?”

康生氣勢洶洶地插進話。

接著連珠炮似的放了一通。

徐向前原無多少話講。

康生這位“大理論家”一開口,滔滔不絕,倒可以使徐向前閉目養(yǎng)神了。

康生的一套“黨內(nèi)斗爭”術(shù),徐向前早在23年前就領(lǐng)教過了。

1943年徐向前任抗大校長,整風審干中康生派了一個工作組,進駐到綏德抗大總校所在地。

工作組根本不把抗大領(lǐng)導(dǎo)和校委會放在眼里,獨斷專行,發(fā)號施令,抓什么“紅旗黨”,推行“搶救失足者”那一套。

兩個多月,把個抗大鬧得人心慌亂。

他們搞什么“五分鐘勸說”、“即席坦白”、“示范坦白”、“個別談話”、“集體坦白”、“大會報告”,說什么抓外紅內(nèi)白的“水蘿卜”。

大搞“逼、供、信”的結(jié)果,抓出所謂的“特務(wù)分子”、“嫌疑分子”共602人,占抗大全校排以上干部的572%。

徐向前當時正在延安準備黨的第七次代表大會的材料,開始不知道康生派人把抗大鬧成這樣子,后來知道了,根據(jù)毛澤東“糾偏”的指示,給在抗大主持工作的李井泉、何長工寫信,通報了延安甄別平反冤假錯案的情況,提出:要堅持實事求是的原則,搞錯了一定要大膽糾正,耐心做好善后工作。

延安整風,康生創(chuàng)造的“搶救失足者”那一套,長久地郁積在徐向前的心中。

從那時起,徐向前對康生搞“左”的一套就有了一定的認識,沒想到“文化大革命”中,康生的面目又暴露出來。

徐向前如今被推上被告席,檢討、批判他并不緊張。

對康生一伙人的“說理斗爭”,每次硬著頭皮聽。

聽完了,會一結(jié)束,夾起文件包就走。

對“革命小將”,徐帥是“多聽少說,多問少答”,對這些“革命老將”徐帥有時則公開反擊幾句,不肯讓步。

康生、陳伯達一伙“秀才”,在老帥們面前,往往也表現(xiàn)出“有理說不清”。

所以批判會并不激烈,每天半天開會半天休息。

會外卻比會內(nèi)激烈。

社會上掀起了反擊“二月逆流”的風暴。

機關(guān)、學(xué)校、軍隊中到處是打倒“二月逆流黑干將”的呼叫。

全國遍地一片聲討“二月逆流”。

徐向前被列入“打倒”、“火燒”、“炮轟”之中。

他家門外柳蔭街上,幾天前是要求接見的人群,如今變成了聲討的隊伍。

黃杰和家中的工作人員,都不理解這突變的局勢。

黃杰問:“什么叫‘二月逆流’?”

徐向前一笑:“我怎么知道?!?/p>

黃杰又問:“全軍文革的事你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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