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電話斷了,“嘟嘟”的聲音像她的心跳,單一卻沒有生命力。
桀的生日,她約了阿冬去看他。
童年的時候她也幫桀慶祝過生日的,那時候兩個小孩的快樂是一支雪糕就可以做到的。
桀一個人坐在屋里,對著魚缸里孤單的金魚。
見到她,桀咧開干裂的嘴唇:準新娘,你怎么還有空來看我?
阿冬用手摟住她:桀,她沒有錯,愛一個人沒有錯,你這是何苦?
桀冷笑:你們滾。
她沖到樓下任淚水狂泄,她的桀哥哥死了,那么活著的是誰?如果愛一個人也有錯,那么桀和她,還有阿冬誰是正確?
再要去給桀送喜帖,被阿冬制止住:別去打擾他,讓他安寧吧,桀在失戀,
她訝異:他沒戀過怎么失?阿冬低下眼睛不再看她:你們已經(jīng)分開太久了,你不了解他。
夜里,還在為第二日的婚禮籌備,電話突然響了,竟是桀,他說要見她,馬上。
推開房門,阿冬居然也在,白色的西裝是他們?yōu)榛槎Y預(yù)備的禮服。
桀已經(jīng)喝得半死,桌上一片狼籍,他倆的合影被剪散了丟了一地。
桀看見她,沖過來:好妹妹,我教過你的,幸福要自己去爭取,可你為什么要和我搶?阿冬是我的,他愛的是我,可你為什么要逼他離開我……
她終于驚醒,10年美麗的夢在這一刻炸得灰飛湮滅。
回頭看阿冬,他“嗵”的一聲跪下來:桀,放過我吧,我是真心愛上她的,讓我回頭吧……
阿冬沒有說完突然撲向她,一把將她壓在身下。
他的臉漸漸地貼進她,眼睛卻逐漸閉上,一股熱熱的液體滲過抱著他的她的手,染紅了白色的禮服……
身后的桀長嚎一聲,他眼里沒有了仇人似的她,他只看見他的愛人阿冬,
桀在她還來不及阻止的時候,將那把硬硬的淌著阿冬鮮血的刀尖對準了自己的心口……
一切在瞬間安靜下來。
她將他倆的骨灰安放在幽靜的半山公墓,并排放著。
她不想再讓任何人打擾桀和阿冬,她知道他們終于可以永遠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