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iversidad Complutense）——就讀的中國學(xué)生同樣很少。周末或假期，我們經(jīng)常去當(dāng)?shù)乩先A僑家串門，他們都非常熱情招待，減除了不少海外學(xué)子的鄉(xiāng)愁。如今既然多得到一位華裔的信息，我們便打聽清楚她的地址和電話號碼，以便多一家走動走動。

一個暮秋的下午，我們約好去黃女士家造訪。她住在莫拉將軍

（General Mola）大道一所公寓建筑的頂層，現(xiàn)在這條大道已改名為貝爾加拉王子（Principe de Vergara）大道，由于莫拉將軍是佛朗哥元帥起義推翻西班牙共和政體戰(zhàn)爭中的名將，后來西政體由獨裁和平演變成民主后將之更換。那時的莫拉將軍大道還是兩旁邊道通行車輛，中間是步行道的格式，中間那條西班牙稱之為“散步道”（paseo），該莫拉將軍大道非常悠長，法國梧桐夾道幽雅之極。我們乘公共汽車早下了一站，遂踏著黃葉，在散步道上沿街搜索，終于找到了那座雖不十分豪華，但很有氣派的公寓建筑。

乘電梯到達(dá)頂層按鈴后，一個西班牙中年女傭開門，微笑著引我們?nèi)肟蛷d坐下，便入內(nèi)室通報，我們趁空窺視廳中布置……

那是一間中西合璧、雅致非常的所在，外層窗簾是透明薄紗，內(nèi)層是與西式沙發(fā)面配套的銀灰絲絨，除了咖啡桌和側(cè)面依墻的鋼琴也是西式外，其他茶幾和櫥柜等均是中式紫檀傳統(tǒng)家具。正中主墻上掛著巨幅人像油畫，畫中人是一位身著滿清官吏盛裝，面目清秀、英姿煥發(fā)、留著小八字胡的中年人，其余墻上掛滿中國條屏、斗方書法以及西洋風(fēng)景和靜物油畫，尤其是一張高幾上的石雕觀音側(cè)身坐像特別引人注意，那柔和的輪廓和慈祥的表情，有唐代遺風(fēng)。

一盞茶工夫后，一位穿米色連衣裙、身披淺褐針織外套的中年夫人，笑容可掬地自內(nèi)室姍姍而來，她修長的身材，微帶中國意味的面貌，有點冷艷之感。

“歡迎，歡迎！要你們久等了！”她用一口略帶北京腔的普通話寒暄著。根據(jù)西歐習(xí)慣，假如有客登門造訪，女主人即刻外迎有失身份，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