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打圓場。我笑笑說:“唐經理想喝的話,我還是可以陪幾杯的?!?/p>
長這么大我還是第一次喝紅酒,書中所寫的“葡萄美酒夜光杯”,我卻一點也感覺不到這其中的意境。深紅色的液體如同鮮血一般從口中毫不停留地倒進胃里,只有一點點酸的感覺,卻沒有一點酒的辛辣。還是懷念大學快畢業(yè)時,一幫同學點著蠟燭,就著一點花生米,偷偷地在宿舍里喝55度的紅星二鍋頭,一起哭,一起笑
紅酒,對我來說它只不過是一種在瓶子上標有酒精度數,但毫無口感的飲料罷了!桌子上僅有的兩瓶紅酒中的一瓶就在一桌人目瞪口待的情況下裝進了我的肚子。而唐經理卻苦笑著端起了他的酒杯,皺著眉頭一點點喝了下去。
所謂的接風宴結束了,我看著一堆人扶著那位已大醉不醒的唐經理上了車后,對幾個同學說:“我們走回去吧,陪我吹吹風!”
從常平荔香樓走回公司近十公里,我們就這樣一路放聲高歌。夜風吹過,我的眼淚亦飛揚而落,滴在這片熱土上,轉瞬消失。那些身穿迷彩服、騎著摩托車的治安隊員聞聲而來,在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后,看我們穿的是DTD的工衣,便又騎著摩托車呼嘯而去。
那次聚餐之后,我在DTD“名聲”大起,很多人都知道制造二課有個新來的高級技術員把臺灣經理灌得大醉的事情,甚至事情被放大了無數倍,什么兩個人喝了12瓶紅酒,外加一打啤酒等等。對于這些,我只能苦笑,一個多月的時間里,我已經清楚地了解到,在DTD里一切表面上嚴謹的、和諧的氣氛都是一種假象,人人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每個人都在尋找不同的途徑去發(fā)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