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 血氣方剛(2)

從QC到總經(jīng)理 作者:晨暮


大廣播響了,喊了近20個人的名字,其中就有我,說下班后去某某地方集合。我聽見也有其他幾個同學的名字,有點明白趙勇的意思了,看來公司是要為我們這些新員工舉辦一個聚餐活動。

下班后,來到廣播里指定的地方,一看,來的果然全是新進公司的畢業(yè)生,清一色的高級技術員。公司用大巴把大伙拉到一個叫荔香樓的地方。我們一進去就看到那個在西安電子科技大學招聘我們的胖子,他掛著一臉的笑容站在門口迎接我們,在他的身后則站著一些大陸的課長,其中就有那位制推課的課長何健。

在唐經(jīng)理進行了一番標準化的開場白之后,大伙開始吃飯。我特別不習慣在吃飯時身后站著幾個女服務員,裝食物殘渣的盤子才裝了一點點,馬上就有人來換走??吹贸鰜砦业耐瑢W們也都不習慣,就這樣我們這桌悶聲不響地吃著東西,其間唐經(jīng)理來敬過幾次酒,大家也就勉強應付了一下。相比之下,課長、經(jīng)理那桌人就熱鬧許多,一直在喝酒,高談闊論。畢業(yè)生這幾桌早已吃完了,就靜靜地坐著等待。當然也有一些“積極分子”端了酒去課長、經(jīng)理那桌敬酒,我和同學們互相看了看,卻始終沒有人動,只是抽煙。

在這看似平靜的場面里,一場風波卻悄悄地降臨在我的頭上。我經(jīng)歷了工作經(jīng)歷中的第一場對陣,而對陣的雙方竟然是我和何健。用現(xiàn)在時髦的說法就是PK。

我起身去洗手間,在經(jīng)過課長、經(jīng)理那桌時聽到了一句話。

此時的何健已經(jīng)是面紅耳赤,顯然他沒少吸收酒精,他正扯著脖子發(fā)表著自己的看法:“現(xiàn)在大學生的素質(zhì)真的越來越差了,上次西安電子科技大學那個考滿分的,我問了他幾個問題,一個也答不出來,都不知道上學時怎么學的?!本o接著是一群人七嘴八舌的附和,還有一位姓陳的課長也在說:“大陸的學生是比不了臺灣和香港地區(qū)的,素質(zhì)不同啊?!?/p>

我的心好像被人重重擊中,那一瞬間翻騰的火氣足以讓我根本不去考慮任何后果。

我一直站在他們桌子旁邊沒動,在那桌人開始注意到我的時候,我說話了:“何課長說的人就是我吧!”一桌子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到我身上,我毫不在意,直盯著何健的眼睛:“何課長當時問我的三個問題,我依然記在心里,時至今日還是沒有答案。不過我也有個問題想請教何課長,您能告訴我,您眼前這個酒杯有什么作用嗎?”

一桌人嘩然,何健的反應最大:“你什么意思?”

我依然直視他:“沒什么意思,跟您當初問我電阻、電容、電感是什么用處一樣,只是希望得到一個準確答案?!?/p>

有人開始打哈哈了:“酒杯嘛,自然是用來盛酒的?!?/p>

我毫不退讓地說:“杯子也可以是一種裝飾品,即使它里面什么也不裝?!焙谓】粗艺f:“我問的是你所學專業(yè)中最基本的問題?!蔽抑苯哟驍嗔怂脑捳f:“何課長,如果您當時拿一份電路圖給我看,我可以清清楚楚地告訴您其中每一個電容、電阻的作用,而您所問的問題就好像是一個人站在門口,你問我他是要出去還是要進來的問題一樣?!?/p>

我所在部門制造二課的課長也在場,就是我去制造二課報道第一天見到的那個中年人,四十來歲,姓徐,他聽我說完,搖了搖頭,笑著說:“年輕人果然血氣方剛啊,做事情要是有這股沖勁就對了,可是在這種問題上斤斤計較就未免小題大做了吧?”

感覺到他話中的提醒,我笑了笑說:“是的,徐課長,您說得或許有道理。但我卻無法理解,這和大陸學生素質(zhì)的高低有什么關系?”

我的同學和那些畢業(yè)生全都圍了過來,沒有人說話。我們就這樣僵持著。

這時,唐經(jīng)理開口說話了:“我記得你,你也姓唐是吧?從西安來的?”

我說:“是的?!彼纸又f了:“我的祖籍也是西安,父輩那一代人去了臺灣。”看來唐經(jīng)理是想調(diào)節(jié)一下氣氛,所以他緊接著說:“今天是公司歡迎你們這些年輕人來到公司,大家開心就行,這些事情回頭再談吧。小唐你的酒量如何?”

周圍的一堆課長也趕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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