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自己無法被定義也是一種解脫

自我的真相 作者:(科威特)阿瑪斯


知道自己無法被定義,可能就是一種解脫

長久以來你一直習以為常地說:"我坐著、我站著、我說話、我感到很哀傷"等等,然而這些說法真的正確嗎?深入地檢視一番,你就會開始懷疑自己為什么一直在說這些話?是誰在說這些話?這個"我"到底是誰?你會發(fā)現這種說法根本是不正確的。多年以來你一直以不正確的方式在看事情。此刻你可能會問自己:"長久以來我到底在做什么?"你會覺得自己一直在浪費時間,但是那個浪費時間的又是誰?只要一說出"我"曾經做了什么事,就是在假設有一個"我"。

"我是誰?"這個問題的答案只能在當下出現,這個答案和過去沒有一點關系。如果過去決定了當下的答案,那么顯然這個答案是不正確的,因為過去已經不存在了。若想回答這個問題,我們必須認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而且連找出答案的能力都沒有。

"我是誰?"

如果你假設自己已經知道答案是什么,這場探究就停止了。也許不知道才是真知。認清自己并不知道答案是什么,也不知道如何找到答案,某些事也許就會發(fā)生了。這可能是你首次有機會真的知道一些事。一旦發(fā)現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便擁有了終極知識。徹底無知才能帶來真知。

你必須明白,頭腦的運作是不管用的,因為答案與頭腦無關。我們唯一能做的一件事,就是不再相信自己已經知道答案了。我們不能跳進任何一種正向的想法,因為這么一來我們就是在假設自己已經知道將去往何處。但是你怎么知道未來會發(fā)生什么?這份認知永遠是從過去的經驗和記憶推斷出來的。

一旦認清自己并不知道答案是什么,也不知道如何獲得答案,你就不再企圖得到解答,然后某件事或許就會發(fā)生了。也許會有另外一種認知的方式,一種全新的認識。也許你會發(fā)現你是無法被任何東西定義的,知道自己無法被定義,就是一種解脫了。這也許就是你最終的定義。然而這并不是一種邏輯上的結論,而是一種經驗、一份體悟。

這是一個非常個人性的問題,沒有任何人可以為你找出答案,你必須靠自己去探究;而且不論在探究的過程中發(fā)生了什么事,只要覺知就夠了。你不需要有任何結論,因為這是一場永無止境的探索。不論找到什么,都不需要把它說出來。

有沒有任何問題?

學生:聽起來你好像在說,解脫在某種程度上是跟自我定義相反的。

阿瑪斯:是的,沒錯。當你為自己定義時,就是在局限自己,因為定義暗示著有一個東西比被定義的東西還大。

學生:我發(fā)現自己每隔幾年就想到國外旅行,那就像是一種脫離自己的假期,感覺上非常自由。

阿瑪斯:那是一種想要跟個人歷史保持距離的企圖。許多人都想脫離自己一陣子,所以才有這么多人喜歡旅行。但是你知道嗎?改變空間雖然能幫上一點忙,但其實你只是想擺脫掉心中的個人歷史罷了。

另外還有許多方式可以跟自己的生活保持距離,其中一種就是去看電影或是埋首于小說里。人們?yōu)槭裁匆タ措娪??不外乎是一種逃避,給自己放個小假。你徹底投入于劇情中,借以忘掉自己的人生,可是當電影結束之后,你立刻又回到了自己的生活里。

我們現在所說的比這些要激進得多。若想回答根本問題,你必須完全不受個人歷史的影響。這件事只有在心中產生突變時才會發(fā)生--確實而直接地看到你并不是自己的歷史。

學生:我想我的問題也只是一種為自己定義的方式,譬如到國外旅行,想暫時擺脫掉自己的歷史,可是卻換來了更多需要處理的問題。

阿瑪斯:確實如此。你把自己定義成一個需要借由旅行來解決問題的人,你想借由一個東西來改變你的個人歷史,可是這并沒有解決問題,只不過是帶來暫時的緩解罷了。

這所有的企圖,包括內在工作,都只是把個人歷史重組一下,以便我們看見全貌。大部分的時候我們都是深陷在個人歷史中的,通過內在工作我們可以重組它而開始有能力客觀地看待它。如果能客觀地看著它,就可能超越它。

內在工作能幫你看到其中的各個部分,而且越是深入于內在工作,看到的部分越多,最后你一定會看見它的全貌。當你看到全貌時,便可能超越它所有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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