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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奧巴馬的身世和成長經(jīng)歷(9)

奧巴馬和米歇爾:一個理想的婚姻公式 作者:(美)克里斯托弗·安德森


很快,巴里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指揮別人。上學的第一天,他就命令他的同學“Baris?。ㄕ境梢粭l線)”,而后是“Siapgrap?。A備)”,“Tegap?。⒄?。然后巴里會檢查隊列,直到大家站成一條直線了,他才滿意地讓同學們列隊走進教室?!坝袝r候我甚至得命令他,他才肯也讓其他孩子當領隊?!卑K谷鹄麃啞み_馬宛說,她給巴里取了個綽號叫“小卷毛”。

巴里比班上其他的學生都要高出一頭,所以他還會幫助達馬宛老師擦黑板。盡管巴里是學生中最聰明的一個,數(shù)學成績尤其優(yōu)異,不過給老師們留下更深刻印象的是他天生的領導才能?!八傁氘?shù)谝唬M诎嗬锩星懊?。在心理上,他希望能掌控全局。”巴里也會去打其他同學的小報告,三年級老師西西利雅·蘇基尼(CeceliaSugini)說:“當有同學行為不端,違反紀律時,巴里會告訴我,讓我制止他們?!卑屠锏倪@種正義感也被他帶到了操場上。在彈球游戲中,當別的孩子試圖通過作弊獲勝時,巴里會站起來喊道:“Kumucurang,Kumucurang?。阕鞅祝阕鞅祝?。”祖爾芬·阿迪回憶道:“我們騙不了他,雖然試過很多次,但是他總能發(fā)現(xiàn)。”阿迪用“毅然決然”這個詞來形容他的朋友,他說:“巴里總是毫不猶豫地站出來維護自己的權(quán)利。”有一次老師布置了一篇作文,題目是《長大后我想做什么樣的人》,巴里在開篇就寫道:“我會成為總統(tǒng)。”達馬宛老師并沒有十分驚訝,因為她了解巴里有著很強的掌控欲。不過在當時,通過文章本身很難看出巴里所謂的“總統(tǒng)”指的是印度尼西亞的還是美國的。“他父親是印尼人。”她回憶說,“他妹妹也是印尼人,而且他講印尼語,所以沒有理由認為他所指的總統(tǒng)不是印尼的總統(tǒng)。”巴里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基本掌握了印度尼西亞的語言和風俗習慣,然而無數(shù)次目睹人民的苦難讓他感到沮喪,甚至有些恐懼。到處都是乞丐,有的被麻風病毀容,有的四肢殘疾,他們會在大街上向他乞討,或者來到家門口乞求施舍一點錢或食物。

可以理解,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對安這樣一個會為很小的事情就哭泣的人,流眼淚成了家常便飯。最初她無法拒絕任何一個出現(xiàn)在家門口的乞丐?!澳銒寢層兄兴_心腸?!绷_羅發(fā)現(xiàn)后對巴里說。不過最終安還是學會了有選擇的施舍。

不久,安開始在美國駐雅加達大使館為印尼的商界高管們講授英語。在印度尼西亞,少數(shù)精英和多數(shù)普通民眾之間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這樣的現(xiàn)實是安所不愿意接受的。而當羅羅在一家美國石油公司找到了工作并迅速得到晉升時,他也成為了精英階層中的一員。這讓安更加為社會的不公而憤憤不平。羅羅為他迷人的美國妻子感到非常驕傲,希望安能陪他參加一些公司的雞尾酒會和重大活動,但是安拒絕了。

1970年8月,巴里同母異父的妹妹瑪雅(Maya)出生了,羅羅希望安能夠減少工作的時間,多照顧家庭,扮演好印尼社會中妻子的角色。當然,羅羅對待兒子巴里的態(tài)度,安無可挑剔,因為羅羅已經(jīng)盡可能把巴里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

盡管如此,安卻依然感到孤單寂寞,而且在她心目中,無論是巴里的童年,還是他的未來都不應是這個樣子?!澳悴皇怯《饶嵛鱽喨恕!彼?jīng)常提醒巴里,“你是美國人,你有美國的價值觀。千萬不要忘記這一點?!币虼?,在國外的這些年里,安不遺余力地確保巴里始終能熟練使用英語以及美國俗語。每天天亮前,她都會叫醒巴里,孜孜不倦地向他灌輸英語的相關(guān)課程知識,然后再去美國大使館工作。“這樣讓她非常辛苦?!卑屠锘貞浾f,“但是對她而言更重要的是——讓我永遠都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不要忘記哪里才是真正屬于我的地方?!碑斎?,這種對自我的認知也包括加強巴里對自身黑人血統(tǒng)的認同:閱讀民權(quán)運動領袖如馬丁·路德·金(MartinLutherKing)的書籍,聆聽從哈里·貝拉方特(HarryBelafonte),瑪哈莉亞·杰克森(MahaliaJackson),到山姆·庫克(SamCooke),艾瑞莎.弗蘭克林(ArethaFranklin)以及史提夫·汪達(StevieWonder)的歌曲唱片。巴里后來回憶說:“每個黑人男子都是瑟古德·馬歇爾(ThurgoodMarshall)和西德尼·波蒂埃(SidneyPoitier),每個黑人婦女都是芬尼·羅·哈默(FannieLouHamer)和萊娜·霍恩(LenaHorne)。成為黑人意味著我們能夠有幸繼承祖先的偉大遺產(chǎn),我們的命運也將因此與眾不同?!睂Π瞾碚f,讓巴里以他那缺席的父親為榜樣也很重要。盡管老奧巴馬已經(jīng)將在肯尼亞跟他的眾多妻子和情人們養(yǎng)育很多其他的孩子(事實上共有8個),安卻寧愿選擇忽視這一事實。相反的,她總是強調(diào)老奧巴馬的智慧,他的理想主義,以及他對于改變非洲同胞命運所作的奉獻。安告訴她的兒子:“你的智慧和性格都遺傳自你的父親?!倍鴮嶋H上,老奧巴馬甚至都懶得打聽他的美國家人的任何消息,更不用說直接聯(lián)系他的兒子了。不過巴里并不計較這些,他愿意把母親所講的關(guān)于父親的一切作為信條——至少在當時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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