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利警官當(dāng)著那群人的面砰一聲關(guān)上門。

奎因探長仔細(xì)觀察了房間內(nèi)的這些人?，斎驹谒赣H的輪椅旁，用手按住父親的雙肩，企圖安撫他暴躁的情緒；戴弗西小姐雙眼低垂站在后面。身穿黑色晚禮服的坦普爾小姐，正用好奇的眼神看著唐納德·柯克；而他似乎絲毫沒有發(fā)覺到她正盯著他。格倫·麥高恩一臉厭惡的表情，在瑪塞拉旁邊晃來晃去；穿著發(fā)亮的緊身長禮服、有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睛的艾琳·盧埃斯，很巧，也正凝視著唐納德·柯克的臉；在他們之后是管家哈貝爾和奧斯本，奧斯本正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看戴弗西小姐。

老探長拿出他用舊磨亮的鼻煙盒，捏起一撮在鼻孔嗅了嗅，連打了三次噴嚏之后，他收起鼻煙盒。"女士們，先生們，"他聲音柔和地說，"這間屋子里發(fā)生了一樁謀殺案。尸體就在柯克先生、奎因先生和探員皮戈特的身后。"他們的眼神開始猶豫、退縮。"柯克博士，幾分鐘前，你表示不想再被打擾了，我們也一樣?，F(xiàn)在，我希望殺了這位可憐家伙的人，往前站一步。"

有人喘了口氣，埃勒里從一個(gè)有利的位置迅速在他們的臉上搜尋著。但是他們看起來全都表情僵硬。柯克博士怒發(fā)沖冠，激動(dòng)得從他的輪椅上半站起來，喘息著說："你的意思是--你是在暗示這里有人--這真是太無恥了！"

"當(dāng)然，"探長微笑道，"這個(gè)兇手該下十八層地獄，對(duì)嗎，柯克博士？"

他們受驚嚇的眼神紛紛下垂。

探長嘆了口氣說："好吧，三位，往旁邊站。"柯克、埃勒里和皮戈特默默地照做。

這群人立刻被安靜地躺在那兒微笑的尸體嚇呆了。他們起了一陣騷動(dòng)。瑪塞拉·柯克抑制著一陣痙攣，身體搖搖晃晃，看起來像生病了似的。麥高恩立刻用他那雙棕色的大手扶著她裸露的臂膀，她全身僵硬。坦普爾小姐戰(zhàn)栗著，立刻把頭轉(zhuǎn)開，不再盯住唐納德·柯克。只有艾琳·盧埃斯看起來不為所動(dòng)，只是臉色有些發(fā)白，似乎她看到的是一尊摔倒的蠟像。

"可以了，皮戈特，把它蓋上。"探長簡潔地說。警探彎下身去把布拉上，那一抹怪異的微笑立刻消失了。"好了，女士們，先生們，有沒有人要告訴我什么？"沒有人回應(yīng)。"柯克博士。"老先生嚇了一跳，他猛地抬起花白的頭。"這個(gè)人是誰？"

柯克博士臉色一變。"我一點(diǎn)兒也不知道。"

"柯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