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有親近到殺他的兇手逍遙法外你就睡不著的地步。"

"想不到警方到現(xiàn)在還沒有逮到兇手，"我說，"我想我會花幾天查一查。只不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你這個客戶了。"

"你從沒同時進(jìn)行兩個案子?"

"偶爾會，但是--"

"不過你覺得好像是在欺騙?我現(xiàn)在活在宣判死刑的陰影下，你應(yīng)該為我所付的錢而努力，太陽出來時，就沒有月光。那個朋友想雇你嗎?"

"她提過，但是我不會收她的錢。"

"你是慈善性的服務(wù)。"

"你們律師總是會想出這些字眼來形容。"

"一個男子帶著一杯咖啡和一份《紐約時報》坐在小公園的板凳上。另外一個男子走過來，射殺他，然后逃走。就這樣，對吧?"

"到目前為止是這樣。"

"死者得了艾滋病。這會是什么，反同性戀分子嗎?"

"拜倫是異性戀者。他吸過毒，因為重復(fù)使用針頭而感染艾滋。"

"所以搞不好兇手是個消息不準(zhǔn)確的反同性戀分子?；蛘叻催^來，是因為好心而殺他。你是這么想的嗎?"

"你說的都有可能。"

"還有另外一個可能。你看這個意外和我們的朋友威爾會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嗎?"

"天啊，"我說，"我想都沒想過。"

"現(xiàn)在你想到了?"

"想到了，不過又拋開了。"我說，"如果兩者有關(guān)，我會覺得很意外。威爾并沒有事先宣布，也沒有事后夸耀。而且死者完全不是公眾人物。會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呢?"

"非常隨意，"他說，"而且非常沒有意義。"

"所以呢?"

"威爾的目標(biāo)都很特定，他會事先宣布他的目標(biāo)，然后告訴對方他為什么要?dú)⑺?

"沒錯。"

"這是他的正式目標(biāo)。"

"你認(rèn)為他還會私下殺人?"

"誰知道?"

"那又是為什么呢?"

"這一切哪有為什么呢?"他說,"看在老天的分上，干嗎要?dú)⑽?也許他喜歡殺人，永遠(yuǎn)殺不夠。也許他計劃要射殺我，想先找個容易的目標(biāo)、一個不會防備他而且身邊不會環(huán)繞著保鏢的人來練習(xí)。也許那次杰克遜廣場上的小小行動是一場彩排。"

這個想法很有趣。乍聽之下很天馬行空，不過相當(dāng)刺激，于是我開始提出別的可能性。我們扯了幾分鐘，然后惠特菲爾德說："我不覺得兩件事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你也不這么覺得?？墒俏也幻靼啄銥槭裁床豢匣▋商鞎r間去查查看。別退還我給你的錢，你總能找出方法來賺的。"

"如果你堅持的話。"

"我堅持。比起我給可靠偵探社的保鏢費(fèi)，給你的那些錢只是零頭而已。一天要花四十八個小時的保鏢時數(shù)，還有加長型轎車和司機(jī)，外加其他額外的支出。算一算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