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論如何,女人畢竟迫使男人負起了供養(yǎng)的責任,并且逐漸適應了跟女人結成相對穩(wěn)定的性關系。男人待在女人身邊的另一個附加值是,擔負起了保護和訓練幼兒的責任。說這樣的男人已經有了紳士風度也未嘗不可!而這是由女人的性魅力塑造的。責任,義務,愛,忠誠,審美……還有什么能比這些更像是文明的要素?
男人從負起供養(yǎng)責任的第一天開始,女人的悲壯歷史就被啟動了。而在此之前,上帝早就很陰險地為女人設置了陷阱。最先發(fā)現這個秘密的人,也許并不知道這是上帝的陰謀。直到20世紀70年代,才有人非常嚴肅地提出了這個問題——以威爾遜為首的社會生物學派指出,每名女性每個月中只能排出一粒成熟卵子;而男人一次性交就可射出精子達數億之多。因此,在基因遺傳上,幾乎可以說男人擁有無限的機會,而女人的機會極小。另一方面,女性卵子的體積,相當于男性精子的八萬五千倍。如果兩者合作而受孕的話,那么,女人的投資額相當于男人投資額的八萬五千倍。在這種情況下,誰最關心“產出”——胎嬰?自然是女人。誰最懼怕嬰兒夭折,將傾其全力呵護嬰兒?誰甘愿犧牲一切、忍辱負重,必欲將其哺育成功而后已?自然還是女人。
在女人做那一切的時候,男人在干什么?在找別的女人?!澳信嘁?,彼何凹,我何凸,以凸試凹,甚覺美快。”對男人來說,性快樂永遠比責任和義務重要。土耳其蘇丹有幾百個兒子,其中某些兒子的母親一輩子就只有那一次生育,兒子對她來說就是全部;但對于蘇丹來說,也許連這個兒子叫什么名字他都不知道。
這就是上帝的陰謀:他使男人在遺傳自己后代的活動中,幾乎可以無限度地擴大性交對象的數量和提高性交頻率,至于養(yǎng)育后代,則可以不予關心。這樣一來,他們自然就騰出了時間去關注生產,進而在生產中有機會創(chuàng)造。結果是,他們成了物質成果的生產者和分配者。而女人,則受妊娠和哺育之累,再加上先天的舐犢之情,使她們直接參與生產的機會受到限制,結果她們和她們的孩子成了受供養(yǎng)者。女人在社會分工中的地位逐漸固化,用進廢退,連體質都發(fā)生了變化:她們體內的脂肪增至體重的27%,肌肉降至40%;而男人的脂肪只有15%,肌肉卻占了52%。這在達爾文時代就被發(fā)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