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的勇氣和幽默,那是我,
夸大其詞、俏皮、有種的婊子,
上了臺就吹吧,
仿佛是我在這星球上唯一的使命
就是把他們逗樂了
讓人們忘掉平凡人生的痛苦。
那我的呢,嗯?
我那饑腸轆轆的肚子,
我那水深火熱流血的痛苦呢
有人在乎有人掛心嗎?
哪里有我的幫手和水管工,
我的門房、焊工、電工,
有誰能不占我便宜不走捷徑的呢?
你瞧,沒有能自始至終堅持下來的,
哪怕我付了錢買他的服務,
遲早哪個晚上他會偷偷爬下床
發(fā)現(xiàn)我靠著浴室墻壁滑倒在地,
像地板上的一大攤鼻涕。
“80年代來了,隨之興起了交互式喜劇的熱潮。頃刻間,我那蠢笨的、嚼著煙草的、了不得的經(jīng)紀人韋恩·麥克格雷格弄到了一臺叫自動應答錄音電話機之類的新式玩意兒。我成了‘穿著我最漂亮衣服的小姐’,斯坦利。直到今天,還有人這么喊?!?/p>
“你當然也會想念這句奉承話的?!?/p>
杰茜猛地板起臉,厲聲說,“這會兒你成了弗洛伊德,是吧?”
斯坦利沒有中計,做出一副受傷的樣子,杰茜的怒氣這才消了下去。也許她不該反擊的。她已經(jīng)厭倦抗爭了。
……那些日子我必須是勇士,
不抗爭就得進瘋?cè)嗽海?/p>
就像北部早期出生的黑人。
在移民之前
我們統(tǒng)共沒多少人
數(shù)量上常常落后于——暴徒。
沒有后臺,得不到偏愛
從議會的種族關(guān)系部門。
我不止一次地站在懸崖邊。
沒法洗刷——無論是自己還是盤子,
我拖著腿來到商店,只有當
最后一罐茄汁通心粉被吃完了,
可我不想變成又一個瘋子
在瘋?cè)嗽豪锪髦谒?/p>
早餐、午餐和茶點都是藥丸。
所以我弄了張醫(yī)生證明,一份簽證
準許我離開那個
叫抑郁癥診所的國度
來到名為安定的天堂島 ——
那是個美好的假期,我走了好幾年。
不要告訴斯坦利任何事。
無論你最初對別人說些什么
它們最終會變成不利的證據(jù)
無論是針對你,還是你的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