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如此,他一直在柜臺另一端耐心地等著她來斟酒。要有禮貌。這里可有很多講究了。她盯著他,很詫異他居然不移開視線,居然絲毫沒被嚇著,反倒很開心的樣子。她發(fā)現(xiàn)自己得強忍著不對他笑。
很年輕,古銅色皮膚,平頭,臉刮得很干凈,她覺得與明格斯的環(huán)境相比,他顯得過于清新干凈了。他身著一件淡藍(lán)色的正裝襯衫,系著閃金的藍(lán)黑色領(lǐng)帶,手指上沒有戒指來證明(從理論角度看)主人是被一夫一妻制馴服和塑造過的。
多可愛的一條小狗。
“你要哪一種毒藥?”杰茜大聲問道,毫不理會那些激動的顧客朝她的臉扔來的一把把五鎊的鈔票。
“你!”他高聲回應(yīng)著,咧著嘴笑。
夜總會變得像電影里的場景,軟焦點,慢鏡頭。玻璃杯發(fā)出一陣模糊的鐘琴聲,還有人們低沉的和聲。她伸出食指誘惑般地示意他靠近,走入她的磁場:
要做 – 勞倫·白考爾。 ①
要做 – 梅伊·韋斯特。②
要做 – 厄爾莎·基德。 ③
喵啊啊嗚嗚嗚……
于是她魅惑般地溶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