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羅：

就目前的紀錄看，我不知道到中國是去學習呢，還是去“教導”。東歐國家目前的生產下降了20％左右，而中國的生產卻蒸蒸日上。東歐相去甚遠矣。到目前為止，波蘭、捷克、匈牙利的政治體制運行得不錯，斯洛伐克次之。即便如此，它們都仍有值得思考的地方。比如在俄國出現的民族主義極端情緒等，當然這也是民主體制的表現，允許人們表達自己的情感。這種情形也可以在西歐見到。問題是能否使得一個國家的難題得到公開、爭論和對話。在烏克蘭那里，他們有許多的問題存在，如大量的俄羅斯少數民族，當然也有其他少數民族，如韃靼，然而到目前為止，他們的爭論都是局限在用文明的方法上，比如他們在討論克里米亞應在多大程度上自治等等。問題的中心就是如何既可以保持國家不分裂，又可以防止專制。我對中國的認識還是十分不足的，我應花一些時間去研究一些中國問題。尤其想知道中國的企業(yè)界是如何取得成功的，從外部看，我是無法弄清楚的。再者，也許不應這樣說，但我也很想知道中國共產黨人是如何在現在的環(huán)境下起作用的。我真的不知那里是怎么一回事。我想政治會對經濟生活產生某種程度的影響，在捷克，它導致了經濟上的成長，而在波蘭，情形則相反。即使在俄國，我相信將來他們的經濟是會復蘇的，這是數年后的事了。就國營重工業(yè)民營化進程來說，波蘭而不是俄國的經驗是值得借鑒的。人們一定要打破國家壟斷重工業(yè)的狀況。據波蘭的學生的說法，波蘭正以半價把重工業(yè)出售給民營企業(yè)，這是波蘭政府在今后幾年的官方政策。波蘭的經驗是有參考價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