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

“林德爾?！?/p>

“誰 ”

“那個曾經(jīng)叫盧克?戈申的特工?！?/p>

“他有什么事 ”

“我猜是道歉?！?/p>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調(diào)查局通常是打死也不道歉的?！?/p>

“這不是正式電話?！?/p>

“哦，只是一通大男人互訴衷腸的電話。”

博斯笑了，因為她說得一點兒沒錯。

“這是什么 ”她放下餐具后從公文包里拿出了《欲望之災(zāi)》的錄像帶?！芭?，這是托尼?阿利索的一部影片嗎 ”

“對。他留給好萊塢的一部分遺產(chǎn)，韋羅妮卡出演的影片之一。我打算送回給凱?！?/p>

“你已經(jīng)看過了嗎 ”

博斯點點頭。

“我想看看。你覺得片子怎么樣 ”

“相當糟糕，但是如果你想看的話我們今晚可以放一下。”

“你肯定你不會介意 ”

“我肯定?！?/p>

用餐期間博斯把案子的最新發(fā)展情況詳細告訴了她，埃莉諾幾乎沒提什么問題，最后他們沉浸在溫馨的靜默之中。埃莉諾做的意大利醬面味道好極了，博斯打破沉默這樣告訴了她。她開的一瓶紅酒也甘美爽口，他同樣也告訴了她。

之后，他們把盤子放在水槽里，進起居室看影片去了。博斯坐下來，一只手放在沙發(fā)背上，輕輕地撫摸著埃莉諾的脖子。他發(fā)現(xiàn)再次觀看這部影片相當無聊，他的大腦快速轉(zhuǎn)動，思索著今天所發(fā)生的事。他想得最多的是那筆錢。他拿不準是否韋羅妮卡已經(jīng)將它據(jù)為己有，還是它被放在了一個地方，韋羅妮卡必須過去取。不在本地的銀行，他確定。他們已經(jīng)查過本地的銀行賬戶了。

錢留在了拉斯維加斯，他斷定。托尼?阿利索的出行記錄顯示，在過去十個月中除了洛杉磯和拉斯維加斯他沒去過任何地方。如果他在打理一項瞞報得來的資金，那他必須有接近資金的機會。如果錢不在這邊，那就是在那邊。而且因為韋羅妮卡今天之前沒有離開過那座房子，博斯也斷定目前為止她還沒有把錢取走。

叮鈴鈴的電話聲打斷了思路。博斯從沙發(fā)上爬起來，到廚房去接了電話，以免打擾埃莉諾看影片。是漢克?邁耶從海市蜃樓打來的，但聲音聽起來好像不是漢克?邁耶，而是一個驚慌失措的小孩子。

“博斯探長，我可以信任你嗎 ”

“你當然可以，怎么了 ”

“出事了。我是說，發(fā)生了一些事情。呃，因為你的緣故我知道了我想我不該知道的事。我希望這整件事……我不知道我要怎么――”

“別慌，別慌，漢克。你且平心靜氣地說發(fā)生了什么異乎尋常的事。鎮(zhèn)定。告訴我，我們會去解決。不管是什么，我們都會去解決?！?/p>

“我在辦公室。他們打了個電話到我家，因為我用一面小旗在計算機上給那筆屬于你的受害者的賭金做了標記。”

“不錯?！?/p>

“嗯，今天晚上有人把錢取走了?！?/p>

“好，有人把錢取走了。是誰 ”

“嗯，你知道，我在計算機上放了一面國稅局專用小旗，意味著出納員應(yīng)該要求對方提供駕駛執(zhí)照①以取得社保號，你知道，出于繳稅的需要。盡管這張票據(jù)只值四千美元，我還是給它放了面旗?！?/p>

“好的，那么是誰把賭金取走了 ”

“一個叫約翰?高爾文的人，他有個本地的住址?！?/p>

博斯彎腰靠在柜臺上，將聽筒緊貼在耳邊。

“這發(fā)生在什么時候 ”博斯問。

“今晚八點半，離現(xiàn)在不到兩個小時?！?/p>

“我不明白，漢克，這事怎么搞得你心慌意亂 ”

“這個，我在計算機上留下指示，這筆賭金一被取走就打電話到我家跟我聯(lián)系。我接到了電話。我到了飯店，查看是誰取走了賭金，以便可以盡快匯報給你聽。然后我徑直去了監(jiān)視室，我想看看這個約翰?高爾文，你知道，要是我們拍到了他清晰圖像的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