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最后博斯問道。

“你是指我那檔子事兒嗎？今晚我回拉斯維加斯去，早上我就要坐在大陪審團(tuán)面前了。我估計(jì)我至少要給他們說上兩三個禮拜，我有個相當(dāng)不賴的故事要告訴他們。到圣誕前，我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把喬伊和他的手下送上被告席，并將他們一舉摧毀了?！?/p>

“希望你帶有保鏢?！?/p>

“噢，對，我不是一個人?！?/p>

“那好，祝你好運(yùn)，林德爾。廢話就不說了，我也喜歡你的風(fēng)格。請?jiān)试S我問個私人問題，你為什么要告訴我安全藏身處和薩摩亞兄弟的事？那不符合你的性格?！?/p>

“我不說不行，哈里。你嚇壞我了?！?/p>

“你以為我真的會因此而對你不利嗎 ”

“我不肯定，不過實(shí)際上我擔(dān)心的不是那個，有人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保護(hù)我。但是我肯定他們會對她不利。我是個特工，老兄。盡力阻止那種事發(fā)生是我的職責(zé)。因此我就告訴你了。我很奇怪在那個時候你還沒猜到我是臥底?！?/p>

“我根本沒有想到。你是個出色的臥底?！?/p>

“嗯，我只騙那些我必須騙的人。后會有期，博斯。”

“好。哦，林德爾 ”

“嗯?！?/p>

“刀疤喬伊曾經(jīng)想到過托尼在對他瞞報盈利嗎 ”

林德爾大笑起來。

“你沒有放手，是嗎，博斯 ”

“我猜沒有。”

“唔，那個情報將是調(diào)查報告的一部分，我不能講。桌面上不能講。”

“那桌面下呢 ”

“桌面下你沒有聽我提過，我也從沒有對你講過。但是至于你的問題，刀疤喬伊認(rèn)為所有人都在對他瞞報盈利，他誰都信不過。每次我?guī)е`聽器跟他在一起時，都擔(dān)心會挨槍子兒，因?yàn)槟銖膩聿恢浪裁磿r候會伸手摸摸你的胸部。我跟了他一年多，他還是時不時對我來那么一下。我不得不把竊聽器藏在腋窩里，老兄。你什么時候試試把錄音帶從你的腋窩里拉出來的滋味，老兄。受罪呀?！?/p>

“托尼怎么樣呢 ”

“我正要說。當(dāng)然，喬伊認(rèn)為托尼是在瞞報盈利，他認(rèn)為我也在瞞。你得清楚，一定數(shù)額的瞞報是允許的。喬伊知道大家都得弄點(diǎn)小錢來開開心，但是他也許感覺到了托尼拿的超過了應(yīng)得份額。他從沒有告訴我他的想法，但是我知道他派人到洛杉磯來跟蹤過這位伙計(jì)兩三次。而且托尼在貝弗利山①存款的銀行中有他買通的人，每個月的結(jié)算單都會復(fù)印給喬伊?！?/p>

“是嗎 ”

“是的。如果存款出現(xiàn)了異常情況他就會知道?！?/p>

博斯想了一會兒，但一時想不到其他的問題。

“你干嗎問這個，博斯 ”

“哦，我說不上來，有個有待解決的謎團(tuán)。鮑爾斯說韋羅妮卡告訴他托尼通過瞞報獲得了兩三百萬美元，被藏在了某個地方。”

林德爾在電話那頭吹了聲口哨。

“在我看來那數(shù)目也太大了，可能喬伊發(fā)覺了那筆錢，并立即對托尼痛下殺手。瞞報那樣一筆錢可不會允許?！?/p>

“這個，我認(rèn)為它是幾年來累積的，你要知道。托尼可能把零零碎碎的錢湊在了一起。而且，托尼還在為喬伊幾個在芝加哥和亞里桑那的朋友洗錢，記得嗎？他可能也對他們進(jìn)行了瞞報?！?/p>

“任何可能都有。聽著，博斯，查出來后告訴我。我得趕飛機(jī)去了。”

“還有一件事?！?/p>

“博斯，我得趕往伯班克了?！?/p>

“你曾經(jīng)聽說過在拉斯維加斯有個叫約翰?高爾文的人嗎 ”

高爾文是韋羅妮卡?阿利索失蹤當(dāng)晚最后一個訪客的名字。片刻沉默后林德爾說那個名字他不熟悉，但博斯真正聽在耳中的是那陣沉默。

“你肯定 ”

“得，我從沒聽說過這個人，好了吧？我得走了?！?/p>

掛上電話后，博斯打開放在餐廳桌子上的公文包，取出筆記本，把林德爾剛才說的摘要記下來。埃莉諾手中拿著餐具和餐巾紙出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