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太久了，哈里。我們不能這樣一下子又重新開始?！?/p>

博斯點點頭，垂下了雙眼。他知道她說得沒錯，但他依然不介意。

“我需要你，哈里，”她說，“心里只有你。但我想慢慢來，以便于我們想清楚，我倆都想清楚?！?/p>

“我知道我已經(jīng)想清楚了?！?/p>

“你只是認為你想清楚了?！?/p>

“圣莫尼卡離這里那么遠?！?/p>

她始而微笑，繼而大笑著搖了搖腦袋。

“那你去看我的時候就只好在那里過夜了?！?/p>

他再次點點頭，他們久久地擁抱在一起。

“你可以使我忘記許多事情，你知道嗎 ”他對著她的耳朵呢喃道。

“你也是?！彼龖?。

他們正在做愛時，電話響了，但是自動接通后對方?jīng)]有留下任何口信。之后，博斯沖完澡出來，埃莉諾說又有一通電話打進來，但沒有留下口信。

最后，在埃莉諾燒水煮面時，電話第三次響了起來。電話自動接通前博斯拿起了話筒。

“嘿，博斯 ”

“是，你哪位 ”

“羅伊?林德爾。記得我嗎，盧克?戈申 ”

“記得。前兩次是你打來的嗎 ”

“對，你為什么不接 ”

“我在忙。你有什么事嗎 ”

“這么說，是那個臭娘兒們，哈 ”

“什么 ”

“托尼的老婆。”

“對?！?/p>

“你過去認識鮑爾斯這個人嗎 ”

“說實話不認識。剛要去查?！?/p>

博斯不想告訴他任何他還不知道的事情。

林德爾無聊地對著話筒大聲呼了口氣。

“嗯，這個，托尼曾經(jīng)告訴我他怕老婆勝過怕刀疤喬伊?！?/p>

“是嗎 ”博斯說道，突然來了興趣。“他這樣說過？什么時候 ”

“我不知道。有一個晚上我們在俱樂部聊天時隨口說了一下。我記得俱樂部已經(jīng)打烊了，他在等蕾拉，我們就聊了會兒。”

“林德爾，非常感謝你告訴我這事。他還說了些什么 ”

“嘿，我現(xiàn)在能告訴你了，博斯?？傊?，我以前不能說太多。我在臥底，老兄，在那種情況下你什么也不會跟警察說。后來，我……嗯，后來我以為你想陷害我。我更不會告訴你什么了。”

“而現(xiàn)在你更明白了。”

“嗯，對。你瞧，博斯，大多數(shù)人可能永遠不會給你打電話。但我打了。你以為調(diào)查局的其他人會給你打電話說我們也許錯怪了你？沒門兒。但是我喜歡你的風格。我是說，你被奪去了案子和收集的材料，你迷途知返，回到了正確的軌道。然后你就把這個王八案子給破了。這需要膽量和氣度，博斯。我能理解?！?/p>

“你能理解，太好了，羅伊。關于他的妻子，托尼?阿利索還跟你說了什么 ”

“沒多少。他只是說他老婆很冷酷。他說他老婆控制住了他，對他頤指氣使、冷嘲熱諷等等。他不能離婚，否則就會喪失半數(shù)財產(chǎn)，并且之后韋羅妮卡就會帶著所了解到的與他的交易和交易伙伴有關的秘密到處亂跑。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意思?！?/p>

“為什么他不干脆叫刀疤喬伊把他妻子干掉 ”

“我看是因為他老婆以前就認識喬伊，并且他喜歡他老婆。以前就是喬伊把韋羅妮卡介紹給托尼的。我想托尼知道如果他去找喬伊幫忙，可能當即就會被拒絕，并且消息也許會傳到他老婆耳朵里。而如果他去找其他人，他必定得向喬伊做出交代。在那種事上喬伊有最終決定權，他不愿意讓托尼自作主張地去干那樣一件事，這可能會威脅洗錢活動?！?/p>

“韋羅妮卡跟刀疤喬伊有多熟？她現(xiàn)在可不可能回喬伊身邊去了 ”

“絕不可能。她把那只下金蛋的鵝給殺了。托尼使喬伊的黑錢合法化。喬伊最看重的始終是金錢?！?/p>

博斯沉默了一會兒，林德爾也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