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按照我們的推測，這些人動手之前對寄存部保險庫的結(jié)構(gòu)是有所了解的。那他們怎么會不知道主保險庫的情況？”

“他們查不到主保險庫的情況。這個庫的資料不對外公開。我們估計是其中一個人在寄存部租了一個柜子，然后借機進去查看了保險庫。當然，那個人肯定用了假名。不過，他們用這種辦法只能查到一個庫的情況。也許這就是原因?！?/p>

博斯點點頭，說：“主保險庫里有多少？”

“一下子說不出來。我給你的報告上應(yīng)該有數(shù)字。如果沒有，那就在局里的另一份文件里。”

“應(yīng)該比另一個庫里的多。對吧？他們從柜子里偷到的物品價值兩三百萬，主保險庫里的現(xiàn)金肯定超過這個數(shù)?！?/p>

“我想應(yīng)該是的?！?/p>

“明白我的意思了吧？如果他們進了主保險庫，那里面的東西都是一堆堆一袋袋放在地上的，直接拿就行了。那樣的話豈不是輕松得多？不用那么麻煩，錢可能還要多?！?/p>

“但我們這是在事后看這個案子，哈里。誰知道他們當時了解多少情況？說不定他們以為寄存柜里的錢更多。他們賭了一把，結(jié)果賭輸了?！?/p>

“說不定他們贏了呢?！?/p>

她轉(zhuǎn)過頭看著博斯。

“說不定寄存柜里有什么東西我們根本就不知道。沒有人報失的東西。就是因為這些東西，寄存部的保險庫才比主庫更有價值，才成了他們的首選目標。”

“你是不是認為里面有毒品？沒有。這一點我們想到了。我們讓緝毒署的人帶了一條緝毒犬過來，讓它把被撬的柜子嗅了一遍。什么都沒有。沒有毒品的痕跡。然后狗又嗅了一下盜賊沒有動過的柜子，倒是發(fā)現(xiàn)了東西。在一個小號寄存柜里面?！?/p>

她說到這兒就笑了，過了一會又說：“然后我們就把這個柜子鉆開了。那條狗就跟發(fā)瘋了似的在那攤東西里拱來拱去，最后找出了一小包可卡因，才五克。這倒霉鬼把自己留下的一點可卡因存到了銀行里，碰巧有人挖地道進了他存東西的保險庫，結(jié)果他就被抓了。”

威什又笑了起來，不過博斯覺得她笑得好像有些牽強。這故事沒那么好玩?！安贿^，”她說，“對他的起訴被檢察總長助理駁回了，他說我們當時是違規(guī)搜查。我們沒有拿到法庭許可就鉆開了他的柜子，侵犯了他的權(quán)利?！?/p>

博斯把車開下高速公路，進了文圖拉縣，繼續(xù)向北開去。沉默了一刻鐘之后，他說：“我覺得毒品的這個方向還可以查一查，不過用狗可不行。它們做不到萬無一失。如果柜子里的毒品包裹得很嚴密，然后又被盜賊偷走，很可能不會留下任何痕跡。要是這堆柜子里有幾個裝著可卡因，他們偷保險庫可就有點值了。”

“你下一個問題就要問銀行的顧客名單了吧？”她說。

“對。”

“我們在這上面下了很大功夫。我們查了名單上所有的人，甚至追查了他們購買物品的情況。那些他們聲稱放在柜子里的物品。我們沒找出偷東西的人，不過可能倒是給保險公司省下了幾百萬賠償金。有些報失的東西根本就不存在?！?/p>

博斯把車開進一家加油站，從座位底下拿出地圖冊，看看到查理連的路應(yīng)該怎么走。她還在替FBI的調(diào)查說話。

“緝毒署查了每一個寄存柜所有者的姓名，但沒有結(jié)果。我們在‘全國犯罪情報系統(tǒng)’里搜索了柜主的名字，找到了一些犯罪記錄，但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大部分都是很久以前的案底?！彼窒駝偛拍菢佣潭痰馗尚α艘宦?。“有一個大號柜的所有者在七十年代被判過刑，是兒童色情案。他在索萊達蹲了兩年。銀行被盜之后聯(lián)系過他，他沒有報失。他說最近已經(jīng)把自己柜子里的東西都取走了。不過，他們說這種戀童癖永遠離不開那些東西，照片啊、電影啊，甚至還有關(guān)于孩子的信件。另外，案發(fā)前兩個月內(nèi)銀行里也沒有他進保險庫的記錄。我們估計他租那個盒子就是為了存放自己的收藏品。不過，這和銀行盜竊案也沒有關(guān)系。我們找到的犯罪記錄和盜竊都沒有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