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你意味著什么呢?”
“很多。這立刻引起了我的警覺,因為我們還從未在媒體上說過有關(guān)殺手保存受害人的化妝品的事。媒體只是披露了殺手給受害人化妝的事,但他們不知道他保存著她們的化妝品。所以,當她告訴我她看到了那些化妝品時,她的話立刻變得合情合理了?!?/p>
博斯喝了一些水,那是法警早先給他倒在一個紙杯里的。
“好吧,接下來你是怎么處理的?”貝爾克問。
“在我看來,在她出去打電話、我來接了她、我們又回到海佩里恩的這段時間里,他有很好的機會再出去尋找一個受害者。所以,我認為那兒很可能正有另外一個女人處于危險之中。因此,我下了車,跑上去了?!?/p>
“你為什么不叫后援呢?”
“首先,我想我沒有時間等后援來,哪怕是五分鐘。如果他已經(jīng)找了另外一個女人,五分鐘就足以要她的命。而且,我也沒帶對講機。我沒法叫后援,即使我想去――”
“對講機?”
“那是一種便攜式的無線電設(shè)備。警探們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通常都帶著它。但問題是,我們沒有足夠的對講機給每人配一臺。我那天是要回家的,所以不想帶走一個,因為我要到第二天晚上才接班。如果我?guī)ё咭慌_的話,第二天就少了一臺對講機可用了。”
“所以,你沒法通過對講機叫后援。那為什么不用電話呢?”
“那是一個住宅區(qū),我沒法開車去找一個付費電話,或者去敲哪家的門。那時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了,我想沒有誰會立刻給一個聲稱自己是警察的單身男子開門的。這一切都是時間問題。我想我沒有時間。我只有自己上去處理了。”
“后來怎么樣了?”
“我認為有人正危在旦夕,所以我沒有敲門就闖了進去。我掏出了槍?!?/p>
“是把門踢開的嗎?”
“是的?!?/p>
“你看到了什么?”
“首先,我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我大喊著‘警察’。我往屋里邁了幾步――那是個只有一個房間的小公寓住宅――我看到了后來證實是丘奇的那個男人,他就站在床邊。那是一張可以折疊的沙發(fā)床?!?/p>
“他在干什么?”
“他渾身赤裸地站在那兒,就在床邊?!?/p>
“你看到有別人嗎?”
“沒有。”
“然后呢?”
“我大喊著‘別動’或者‘不許動’之類的,又向里走了幾步。起初,他沒有動。后來,他突然向床那兒彎下身,手伸向枕頭。我叫著‘不’,但他沒停。我看到他的胳膊在動,好像手里抓著什么東西,然后開始把手往回收。我開了一槍,那一槍要了他的命?!?/p>
“你認為自己離他有多遠?”
“我離他有二十英尺遠。那是一個大房間。我們分別在房間的兩邊?!?/p>
“他接著就死了嗎?”
“很快。他倒在床上。后來尸檢表明子彈由他右胳膊――也就是伸到枕頭下面的那條胳膊――下面射入的,穿過了他的胸膛,擊中了他的心臟和兩葉肺?!?/p>
“他倒下以后,你做了什么?”
“我走到床邊,檢查了一下他是否還活著。那時,他還沒有斷氣,所以我給他戴上了手銬。過了一會兒他就死了。我拿起了那個枕頭,下面沒有槍。
“那兒有什么?”
博斯直視著錢德勒,說:“令人百思不解的是,他要去拿假發(fā)?!?/p>
錢德勒正低頭忙著寫東西,但她這時停下來,抬頭看著他。他們的目光相遇,然后,她提出:“反對,法官閣下?!?/p>
法官同意刪掉博斯的評論。貝爾克又問了一些有關(guān)開槍現(xiàn)場的問題,然后就轉(zhuǎn)到了對丘奇的調(diào)查上。
“你不再是專案組的成員了,對嗎?”
“是的,按照慣例,他們派給我一些案頭工作,并且開始調(diào)查我在槍擊事件中的行為?!?/p>
“那么,有關(guān)丘奇的案子你知道調(diào)查結(jié)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