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議，”自突襲開始以來，這是埃勒里說的第一句話?！拔覀兓丶野?。這場滑鐵盧戰(zhàn)役的結局――”他苦笑了一下。“說得客氣些，也就是這樣了?！?/p>

菲奧雷利和韋利召集齊手下人，驅車返回警局，只留下一名巡警看守九十八街的房子。大塊頭韋利上車時，克魯泰得意地捅了捅他的肋骨，隨后，便早早地告辭回弗倫奇百貨去了。

“他們肯定在到處找我，”臨走時，他笑道，“畢竟，我還有自己的工作。”

他上了輛出租，奔西南方向去了?？蚋缸幼M了另一輛車。上車后，埃勒里掏出他那塊表鏈細長的銀表，興致勃勃地盯著表面。警官看看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真不明白你為什么想回家?！彼г沟溃拔疑习嘁呀涍t到了。桌上肯定堆了一大堆文件。幾個月來，這是我第一次沒趕上早點名，而且，我估計韋爾斯肯定又打電話來了，而且……”

埃勒里目不轉睛地盯著表面，嘴角邊露出一絲隱約的微笑。警官無奈地靠在椅背上，嘴里不停地發(fā)著牢騷。

出租車在八十七街的灰色沙石大樓前停了下來。埃勒里付了車費，殷勤地攙著父親上了樓。直到朱納關上大門，他才開口說第一句話。

“十分鐘?！彼麧M意地宣告著，合上表蓋，將表擱回到馬夾口袋里?！皯撜f，這是從九十八街的河邊驅車到這兒所需的平均時間?！彼χ摰袅吮⊥馓住?/p>

“你是不是神經有毛病 ”警官驚問道。

“哪兒能呢?！卑＠绽锎鸬?。他拿起話筒，要了個電話?！笆歉惼姘儇浀陠?nbsp;請接一下圖書部斯普林格先生的辦公室……喂，圖書部嗎 請找一下斯普林格先生……什么 您是哪位 ……哦，知道了……不用了，沒關系。謝謝?！?/p>

他掛斷了電話。

警官憂心忡忡地撥弄著小胡子，兩眼盯著埃勒里?！澳愕囊馑际?，斯普林格――”他怒吼道。

埃勒里似乎不以為然。“我太高興了。”他言語間流露出惡作劇般的天真?！皳蛊樟指衲俏荒贻p的女助理透露，大約五分鐘前，他突然稱病，匆匆離開了店里，還說今天不回來了?！?/p>

老先生跌坐在椅中，一臉的焦慮?！拔腋緵]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彼f， “我以為他肯定會呆到很晚才走。他說過要回去嗎 咱們這輩子都甭想再見到他了!”

“噢，你會見到他的?！卑＠绽镙p聲勸道。

緊接著，他又說：“那位西班牙教士曾說過一句至理名言――備戰(zhàn)構成了半個戰(zhàn)斗，提高警惕總不會讓人吃虧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