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找到什么真憑實據(jù)吧 ”

“應(yīng)該沒出什么大錯，警官。當(dāng)然，弗倫奇先生從未和他夫人談起過這事。他絕不愿意傷害她的感情。但我知道，這事對他的傷害很深，因為有一次，他在我面前說漏了嘴，把自己的心思全都泄露了。他肯定非常希望事情能得到圓滿解決。”

“在櫥窗里時，我就覺得佐恩對弗倫奇很冷淡?！本偃粲兴嫉卣f。

“那還用說。佐恩毫不掩飾他對弗倫奇夫人的感情。她是個頗具魅力的女人，警官。而佐恩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家伙。當(dāng)他開始和老板的夫人調(diào)情時，他和老板之間這一輩子的交情也就完了。我覺得老板就是在為這件事煩惱?！?/p>

“佐恩結(jié)婚了嗎 ”埃勒里突然問道。

“當(dāng)然結(jié)了，埃爾?！表f弗答道，看了眼他的朋友?！八鞣苼?nbsp;佐恩也是個怪女人。她大概對弗倫奇夫人深惡痛絕――在她身上根本找不到一丁點兒女人的同情心。那女人簡直就是個討厭鬼。”

“她愛佐恩嗎 ”

“這很難說。她有一種不正常的占有欲，這可能就是她如此善妒的原因。她抓住一切機會炫耀她的這種占有欲，所以經(jīng)常令我們大家非常難堪?！?/p>

“我估計，”警官冷笑道，“這已經(jīng)是眾所周知的事了吧 這種事情總是這樣?！?/p>

“簡直就是人人皆知，”韋弗抱怨道，“這整件事就像一出鬧劇。上帝啊!看到弗倫奇夫人把老板折磨成那樣，有好幾次我都想親手掐死她!”

“噢，這話可千萬別讓警督聽見，韋弗，”警官笑道，“弗倫奇和家人的感情如何 ”

“他當(dāng)然深愛弗倫奇夫人――到了他那把年紀，在一些小事上還能那么周到，真是不容易?！表f弗嘆道，“至于瑪麗昂……”他的雙眼頓時閃閃發(fā)光。“她一直就是他的掌上明珠。父女之間的感情非常深……連我都有些妒忌了?！彼÷曆a充了一句。

“我已經(jīng)猜到是這么回事了，你們這兩個孩子打起招呼來總那么冷淡。”警官不咸不淡地說道。韋弗孩子般地紅了臉?！澳敲?，伯尼斯呢 ”

“伯尼斯和弗倫奇先生 ”韋弗嘆了口氣?！霸谶@種情形下，你希望他們的關(guān)系能怎樣。無論如何，老板辦事還是公道的。在這方面，他幾乎都有些倒向伯尼斯一邊了。當(dāng)然，伯尼斯并不是他的女兒――他不可能像疼愛瑪麗昂那樣疼愛伯尼斯。但他對兩人一視同仁，他給予她們同樣的關(guān)心，同樣多的零用錢和衣服――在他眼中，兩個人的地位沒有絲毫的差別。但是――唉，一位是他的親生女兒，另一位只是他的繼女?！?/p>

“這簡直就是句精辟的格言?！卑＠绽镙p輕一笑。“跟我們說說，韋斯特利……弗倫奇夫人和卡莫迪的關(guān)系如何 他的話你都聽到了――是實話吧 ”

“他說的確實是實情?！表f弗即刻接道，“他是個不可思議的人，就像魚一樣，是種冷血動物。他只對伯尼斯有感情。我估計他甚至舍得為她傾家蕩產(chǎn)。但自打他和弗倫奇夫人離婚后，他對待弗倫奇夫人的態(tài)度確實就像她是一種不可避免的社交應(yīng)酬似的?！?/p>

“順便問一句，他們?yōu)槭裁措x婚 ”警官問道。

“卡莫迪在外面尋花問柳?！表f弗說，“我的天!我簡直和長舌的洗衣婦沒什么區(qū)別了!卡莫迪也太不小心了。他和歌舞團的一位女士在旅館開房，結(jié)果被人當(dāng)場抓住。盡管這事沒聲張出去，但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那時的弗倫奇夫人還是個道德衛(wèi)士，她立刻上訴法庭，要求離婚。她打贏了官司，還得到了伯尼斯的監(jiān)護權(quán)?！?/p>

“她可不能算是道德衛(wèi)士，韋斯特利。”埃勒里說道，“反正從她和佐恩這件事上看不出來。倒不如說是――她知道自己的利益所在，而且覺得這世上條件好的人多得是，何必死守著一個不忠實的丈夫……”

“這種修辭方式可真夠復(fù)雜的，”韋弗笑道，“但我明白你的意思?！?/p>

“我對弗倫奇夫人的性格開始有所了解了?！卑＠绽锏吐曌哉Z道，“那個叫馬奇班克斯的家伙――應(yīng)該是她的哥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