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認(rèn)為她和這事……和這事有牽連!”韋弗喊道,掙開了警官的手。“這太荒謬了……簡直是瘋了……你怎么能認(rèn)為她和這事有關(guān),警官。她是那么純潔無瑕,那么年輕,那么……”
“瑪麗昂 弗倫奇。”警官轉(zhuǎn)向約翰 加里。“韋弗先生好像說起過,她是弗倫奇先生的女兒 ”
加里沉著臉,點(diǎn)點(diǎn)頭。
賽勒斯 弗倫奇突然從椅子上躥了起來。他怒睜著雙眼,聲音嘶啞地喊道:“天啊!不!不是瑪麗昂!不是瑪麗昂干的!”加里和馬奇班克斯,這兩位離他最近的董事沖上前去,扶住了他顫抖的身軀。這場沖動(dòng)只持續(xù)了片刻;轉(zhuǎn)眼間,他又癱倒在椅子上。
奎因警官一言不發(fā),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查看尸體。埃勒里默默地關(guān)注了這場小插曲,所有的表情變化都沒能逃過他那銳利的雙眼。韋弗此刻正可憐巴巴地靠在一張桌子上,埃勒里安撫般地看了他一眼,彎腰從地上撿起了一件東西,死者凌亂的裙子幾乎將它遮住了。
這是個(gè)深棕色的小皮包,上面印著這三個(gè)大寫的交織字母。埃勒里在床邊坐下,手里擺弄著皮包。他好奇地把包打開,將里面的東西倒在了床上。一個(gè)裝零錢的錢包,一個(gè)金色粉盒,一條蕾絲手帕,還有一個(gè)金色的名片盒,所有這些東西都標(biāo)著,另外,還有一支鏤銀口紅。
警官抬起頭,問道:“你拿著什么 ”聲音有些尖銳。
“死者的手包,”埃勒里低聲答道,“您想看看嗎 ”
“我想……”警官瞪著兒子,嘲弄地模仿著他的話?!鞍@绽?,你有時(shí)候可真讓我受不了!”
埃勒里微笑著將包遞了過去。老先生仔仔細(xì)細(xì)地把包查看了一遍,又伸手在床上的那堆東西里翻了翻,這才滿臉厭惡地收手作罷。
“沒看出有什么特別的東西,”他不屑地哼了一聲。“而且,我――”
“是嗎 ”埃勒里挑釁般地反問道。
“什么意思 ”做父親的語氣一變,回過頭去看著那堆東西。“錢包,粉盒,手帕,名片盒,口紅……這有什么可稀奇的 ”
埃勒里側(cè)轉(zhuǎn)過身去,這樣一來,他的后背正好遮住眾人的視線,使他們無法看到床上的物品。他小心翼翼地拾起口紅,遞給父親。老先生謹(jǐn)慎地接住,疑惑不解地看著它。突然,他情不自禁地驚呼了一聲。
“確實(shí)是――C,”埃勒里小聲說道。“您有什么高見 ”
這是一支大管口紅。帽蓋上簡潔地刻著個(gè)大寫C。警官有些詫異地凝視著它,剛想開口詢問屋中眾人,埃勒里沖他擺了擺手,警官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埃勒里從父親手中取過口紅,旋開刻有字母的帽蓋,將唇膏轉(zhuǎn)出了一點(diǎn)。他看了眼女尸的臉,雙眼不禁一亮。
他迅速地跪在了父親身邊。身后的眾人根本不知道他們?cè)诟墒裁础?/p>
“看看這個(gè),爸,”他小聲說著,將口紅遞了過去。老先生茫然地看著它。
“有毒 ”他問道,“但這不可能……沒經(jīng)過分析,你是怎么判斷出來的 ”
“不,不是!”埃勒里小聲地喊道,“顏色,爸……顏色!”
警官的臉不再繃得那么緊了。他看看埃勒里手中的口紅,又看看女尸的雙唇。事實(shí)就在眼前――唇上的口紅顏色與埃勒里手中口紅的顏色不符。死者的雙唇上涂的是淡紅色口紅,顏色幾乎接近粉色,而埃勒里手中那支口紅則是深紅色的。
“喂,埃爾……把它給我!”警官說著,拿過口紅,迅速地在女尸臉上劃了道紅印。
“真的不一樣?!彼÷曊f著,扯出床單的一角,擦掉了印痕。“不過,我不明白――”
“確實(shí)還應(yīng)該有另一支口紅,呃 ”埃勒里輕描淡寫地說道,站了起來。
老先生一把抓過弗倫奇太太的手包,又匆匆翻了一遍。不,根本沒有另一支口紅的蹤影。他示意偵探約翰遜過來。
“在床上或衣櫥里找到什么沒有,約翰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