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詹姆斯諾斯警探在嗎？”

“請問你是哪位？”

“我叫波特，威廉姆波特醫(yī)生?！辈ㄌ乇M量控制著激動的心情，他不能讓電話里的女士聽出很他激動，否則她會感覺奇怪的。

“請問你有什么事嗎？”

“請你問問他，那些噩夢已經(jīng)開始了嗎？”

H－R－S－H

星期三，早晨7點(diǎn)21分。

房間就像一個火爐般令人窒息，空氣中彌漫著絕望的氣息。每一分鐘他都感到骨頭在腐爛，命運(yùn)就像達(dá)摩克里斯之劍，隨時都會落下來將他擊倒，這使得諾斯驚恐萬分。

諾斯套上一件冬天的外套，在黑夜中慢慢開著車，妒忌著那些睡夢香甜的人。他大概已經(jīng)開出了四個街區(qū)了，這么做顯然很不明智，除非萬不得已，他是不會開警車回家的，這好像在向行人宣布有一個警察正在他們中間，這會讓人們感到不舒服，而且有一定的危險性。

座位有些涼，諾斯打開空調(diào)，握著雙手吹了吹暖風(fēng)。街上很空曠，他慢慢地駛向麥克尼斯大街，要花上一些時間才能到威廉斯堡大橋，不過今天他不進(jìn)城，要去別的地方辦一些事，他調(diào)轉(zhuǎn)車頭朝北開去。

上午8點(diǎn)13分

南布朗克斯。布朗克斯的南面總讓人懷舊地想起70年代，看上去像戰(zhàn)后的柏林，一些房東為了得到保險費(fèi)甚至愿意炸掉自己的房子。這兒一片破敗，房屋搖搖欲墜，到處是廢棄的汽車和標(biāo)記牌，一排新建的木板房正靜靜的矗立著。

諾斯敲了敲臟兮兮的大門，聽到有人拉下門鏈，黑色的木門開了。

“你有什么事？”

“塞姆爾柏利嗎？”

那人猶豫了一下，“我不認(rèn)識?！?/p>

諾斯掏出他的證件，“先生，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柏利先生或者認(rèn)不認(rèn)識柏利先生?！彼艹泽@地看到對方花白的頭發(fā)，鼻子上滿是疤痕。“很抱歉，我來得這么早。”

“你瘋了嗎？”

諾斯沒有做聲。說實話他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瘋。

“你和國稅局的人一起來的？那樣的話我就不接待你?！?/p>

“先生，我沒有和他們在一起。我是紐約警察。我試著打過電話……但是沒人接聽?！?/p>

“我不接電話?！?/p>

“我只需要您五分鐘。”

“什么事？”

諾斯感到沮喪，“先生，我們能不能進(jìn)去談？”

“我有了什么麻煩？”

“有人對我說您是一位專家，擅于鑒定古代醫(yī)療用具，說這是您的強(qiáng)項。”

“也許是的。誰跟你說的？”

“我想聽聽您的意見?！敝Z斯拿出那張古代注射器的照片讓塞姆爾看。

“我要收咨詢費(fèi)，你知道？”

“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