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因?yàn)槲覍?shí)在不習(xí)慣。話說回來,按摩師傅,你怎么會……”
他怎么會知道我是跪坐的呢?既然知道,表示他還有一些視力嗎?這種事不好開口詢問,我的語尾變得有些含糊不清。
“不,小的看不見。不過小的還是知道?!?/p>
“果然還是靠著氣息?”
“不,是聲音的高度。如果老爺躺著的話,聲音會在更下面,站起來的話會是更上面,但老爺?shù)穆曇羰菑谋缺P坐更高一些的位置傳來的,所以……來,請您趴下吧?!?/p>
“哦,原來如此……”
我照著師傅說的趴下。
“那么恕小的失禮了?!?/p>
手指貼上了我的手臂,開始使力。
我閉上眼睛。
——這么說來……醒來之前,我好像在做夢。完全不記得是什么夢了。留下一種懷念的、不祥的、渺茫的余韻。看樣子是個伴隨著舒適感傷的不可解的夢境。
牢檻……對了,京極堂他……“老爺?shù)纳眢w很僵硬呢?!?/p>
男子說。那句話讓我把原本快想起來的夢給忘個精光了。
“老爺,您是從事寫作的嗎?”
“看得出來嗎?”
“看得出來。僵硬的程度不同,而且您的中指長出硬繭來了?!?/p>
“哎呀,不愧是按摩的,真是了如指掌呢,好厲害。而且真的很舒服。我活到這把年紀(jì),都不知道原來按摩這么舒服呢。”
男子說“多謝夸獎”。
我似乎頗擅長給人揉肩,從學(xué)生時代起,就老是在幫別人按摩。
像學(xué)長樐窘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