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左起第6行-p65右起第一行“現(xiàn)已請假一星期未上課(此為“九一八”以來所未有,唯除去至牯嶺祝壽一次不計)。(中略)但此點未決定,非俟在此間毫無治療希望,或絕對不能授課,則不出此。仍欲善始善終,將校課至暑假六月完畢后,始返港也?!?/p>
71左起第1-2行“今港大每周只教一二小時,且放假時多,中研評會開會之時正不放假,且又須回港授課,去而復回,仍旋移居內(nèi)地?!?/p>
72右起第1-2行“但因此耽擱港大之功課,似得失未必相償?!?/p>
76右起第2行“因耶穌復活節(jié)港大放假無課?!?/p>
79左起第3行“近日因上課太勞,不能多看書作文。”
82右起第5行“若不在其假期中往渝,勢必缺課太多?!?/p>
95左起第2行“故終亦不能不離去,以有契約及學生功課之關(guān)系,不得不顧及,待暑假方?jīng)Q定一切也?!?/p>
上面,我根據(jù)寅恪先生的書信,列舉了他的三件事。第一件事,大家當然認為是大事。其實第二三件事,看似瑣細,也是大事。這說明了他對學生功課之負責,對教育事業(yè)之忠誠。這非大事而何!
當年我在北京讀書時,有的教授在四五所大學中兼課,終日乘黃包車奔走于城區(qū)中,甚至城內(nèi)外。每學期必須制定請假計劃,輪流在各大學中請假,以示不偏不倚,否則上課時間沖突矣。每月收入多達千元。我輩學生之餐費每月六元,已可吃得很好。拿這些教授跟寅恪先生比,豈非有如天壤嗎?因此我才說,寅恪先生在偉大處是偉大的,在細微末節(jié)方面也是偉大的。在這兩個方面,他都是我們的楷模。
2002年7月7日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