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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自由說話(18)

丹諾辯護實錄 作者:(美)歐文·斯通


這時,一名意大利聽眾高聲反駁道:“我不相信上帝!我不相信牧師!我不相信你說的話!”另一個人也開始叫嚷:“我們不相信這場戰(zhàn)爭!”第三個人接著說:“我們不相信任何政府!威爾遜是頭豬,美國國旗是塊破布,這個國家是一個監(jiān)獄?!逼渌艘查_始附和:“說得對!說得好!”

第二個星期天的下午,朱利安尼又領(lǐng)著他的信徒來到同一個地方,結(jié)果遭到同一伙人的騷擾,他們的集會也被攪散了。第三個星期天的下午,朱利安尼請求警察的保護,結(jié)果有四個警方的便衣偵探隨他們一同前往。集會剛開始時,大家相安無事,過了不到五分鐘,一群破壞分子從另一個街區(qū)的俱樂部直奔集會的人群走來,于是一場吵鬧打斗開始了。

偵探保羅·威勒大聲喊道:“如果你們不喜歡這些人,那么,就請你們走開。他們是經(jīng)過批準的?!钡沁@些人拒絕離開。偵探搜了他們的身,有一個人拿出左輪手槍開了一槍,偵探也開槍回擊,結(jié)果爆發(fā)了一場槍戰(zhàn)。槍戰(zhàn)中有2個無政府主義者身亡,2個偵探受傷,11個無政府主義者被捕。

11月份,有一顆炸彈被放置在了中央治安所里,炸彈爆炸時,炸死了10個人,其中有兩個人就是在主教街和伯特街拐角處抓人的偵探。那11個此時已經(jīng)被關(guān)在監(jiān)獄里的無政府主義者,被指控的罪名已經(jīng)由“用武器對他人進行攻擊”,升級到“共謀謀殺罪”。審判很快就要開始了,盡管這一事件激起了百姓對意大利人強烈的敵對情緒,但是改變審判地點的呼吁卻遭到了拒絕。

以社會主義者的身份當選的地方檢察官查貝爾在指控中說:凡是擁有無政府主義宣傳品的人,都應該算作爆炸案的同謀,就像“秣市爆炸案”一樣,即使沒有找到爆炸案的真正兇手,他們也可以被判有罪。他還向陪審團朗讀了翻譯成英語的意大利文宣傳冊子里面的煽動性段落。陪審團由此作出判決:判定11個人罪名成立,每個人被判處有期徒刑25年,判決的罪名不是因為他們投放了炸彈,也不是因為他們指使別人投放了炸彈,更不是因為他們知道投放炸彈者是誰,而是因為他們是無政府主義者,他們出版的宣傳品是引起這次爆炸案的導火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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