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特立獨行的副總統(tǒng)競選之路(37)

單打獨斗 作者:薩拉·佩林


當然,我不可能是一個人。特勤人員緊隨其后,不遠處還有幾個人開著一輛高爾夫球車沿途保護。這幫家伙可真是可愛,我倒是很想看看他們是怎樣加入到“佩林家族”的這次旋風行動中的。不過,我還是希望能夠獨自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這一次他們總應(yīng)該明白了吧。

我們所到之處路邊長滿了各種各樣的植物,比如紫色的鼠尾草和仙人掌,這讓我這個北方人很是驚喜。我還看到小路中央趴著一只灰綠色的蜥蜴,阿拉斯加州的野外是沒有蜥蜴的,要是我能馬上告訴派珀該多好啊。

太陽暖洋洋地照在我的脊背上,柔軟的土地在腳下嘎吱作響,我自由自在地呼吸著這夏末靜謐的空氣,前些日子里的那些煩惱仿佛消失得無影無蹤,心里也變得輕松多了。這時,我突然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

我腳底一滑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土地上,手和膝蓋都被劃傷了。我怔了一下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一位特勤人員把我攙了起來,這可真是令人尷尬。

我的雙手和膝蓋上血漬斑斑,大腿也被路上的小石子蹭破了皮。霎時間,我從心里對這些特工們充滿了感激。當他們把我扶上高爾夫球車的時候,我忍著疼痛,勉強露出一絲笑容。

“好了,大家聽我說,你們得發(fā)誓保守秘密!”我說,“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摔倒了。我覺得自己今天真是愚蠢!”

他們都很體諒我,于是紛紛點頭答應(yīng)。

當我們回到牧場上的時候,其中的一位工作人員為我清洗了傷口,并且挑出了手掌里的砂石。也許我得去縫上幾針了,但是我知道現(xiàn)在不是看醫(yī)生的時候,否則外界會立即炒得沸沸揚揚。我能想象得出到時候總部會說些什么。于是,這些人幫我拾掇干凈,然后我們又找來一些特大號的肉色創(chuàng)可貼遮住了傷口。

后來當我在客廳見到派珀的時候,她吃了一驚:“媽媽!你的手怎么了?”

要是老老實實地告訴她,我想她肯定會滿世界宣揚,于是我只好告訴她:“啊,剛才我們出去跑步的時候,有個特工碰到了一條響尾蛇,我得出手救他不是?我一把就把那條蛇拽下來了!”

這招不靈。“你摔倒了,是不是?”說完,她給我拿來一條漢娜蒙塔娜牌的創(chuàng)可貼。

接下來我們在牧場上進行的準備工作基本上由蘭迪和史蒂夫?彼甘指揮,因此進行得相當順利。這項工作結(jié)束以后,負責為我照看孩子的彭妮?斯蒂爾斯塔拉幫我收拾好汽車座椅和特里格在亞利桑那州上學時用的那把淺粉色軟塑椅。然后,托德帶著孩子們先走,最后我們會在圣劉易斯城會合。一路上,多虧了有彭妮替我照顧孩子們。20年前,當我還在為《邊地居民》報社做校對工作時,她就曾經(jīng)為我照料幼小的特拉克和布里斯托爾,彭妮一向勤勤懇懇、一絲不茍,所以我對她格外信任。在我人生的這一特殊階段,多虧有她站在身后為我們照看孩子。

我們離開牧場向機場疾馳,那里已經(jīng)有一架飛機等著將我們送到與拜登對峙的賽場上。一路上,當我遠遠地眺望窗外荒涼的景色時,手掌和膝蓋隱隱作痛,這讓我想起來自己摔倒的經(jīng)過。其實,這與我平時所遭受的挫折并沒有什么兩樣。先是絆了一跤,沒錯,很疼,還要流很多血。但是接下來呢?我不是照樣得爬起來堅持到底嗎?

手機的振動把我從想象帶回到現(xiàn)實中來。我拿起電話,竟然是特拉克打來的,我的心不由猛地一跳。我不知道他在伊拉克的什么地方,他當然也不肯告訴我。我們只有幾分鐘的通話時間。但是這么多日子以來,這是我第一次有一點兒空閑時間,也許還是在接下來的許多天里僅有的片刻安寧了,而遠在地球那邊的特拉克恰好是在這時打來電話。對我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我告訴他自己正準備去參加辯論。

“嗯,我從新聞上聽到了一些消息,”特拉克說,“你準備好了嗎?”

聽到這里,我不由得笑了起來,怎么感覺好像媽媽和兒子的角色錯位了。“準備好了!”我說。

“我會為你祈禱的?!彼€是一副大人的口吻。實際上,這句話我已經(jīng)對他說了許多年了,也許現(xiàn)在輪到他對我這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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