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最普遍的原因是他們相信在線工作沒有效果,真實的人際關(guān)系無法僅僅依靠文字來建立、發(fā)展。那些有“筆友”的讀者可以作證,盡管從未與筆友碰面,一種非常真實的關(guān)系完全可以發(fā)生。實話說這種關(guān)系常常始于童年時期,但有大量的人將它成功地延續(xù)至成人階段。也許對此所持的懷疑態(tài)度是時代的產(chǎn)物,在這個時代里我們很少再用信件來交流思想,忘記了在過去寫信是人們偏愛的交流方式,在有電話能讓我們更直接地聯(lián)系之前,它甚至是唯一的方式。
另一個擔心則針對技術(shù)本身。它安全嗎?它可靠嗎?兩者的答案都必須是“是”才行。在后面的章節(jié)中,我們會實地深入地考量如何讓在線心理咨詢對客戶和咨詢師而言都是“安全”和保密的,以及對付偶有發(fā)生的技術(shù)故障的方式方法。只要咨詢師能夠克服對使用技術(shù)的畏懼,在合理的程度上掌握它(同時在需要時可快速獲得技術(shù)支持),那么相對來說用一臺計算機進行交流根本就不用緊張。
另外,在考慮保護客戶隱私與安全的問題時--這考慮絕對應(yīng)該--面對面的工作方式也值得我們檢視一下。我們能在這兩個問題上給出更有力的“是”的答案嗎?即便是鎖起來的文件也可以被打開;如果真的有人準備不惜時間、精力去翻看我們的留底或筆記,他們能否破解交叉指代系統(tǒng),從而發(fā)現(xiàn)我們的客戶是誰?我們能確保墻壁有足夠的隔音保護嗎?如果我們是在有等候室的機構(gòu)里工作,客戶會否了解到其他的客戶?這里我們想強調(diào)的是,在線心理咨詢師誰也不敢拍胸脯保證絕不可能出錯,面對面心理咨詢師亦然。
看起來我們并未把這些疑慮輕輕松松地打消掉。安妮解釋了她是怎么涉入在線工作里來的:
在2002年初,我還是個在朋友和同事眼中的“拒電族”(指強烈反對機械化自動化的人,甚至不惜采取搗毀機器的行動--譯者注)。我并沒有真的去搗毀計算機,雖然心里可能愿意這么做,但肯定是覺得離它們越遠越好。對我來說,被千萬人用過從而證實有效的傳統(tǒng)方法,是最好的交流和學習的手段。我的咨詢業(yè)務(wù)里絕不會牽扯到計算機。然后,一個正在接受在線咨詢師培訓的朋友來找我?guī)兔Ξ攤€志愿者,作她同組里其他人的客戶。這看起來是個證實我的想法的理想機會--如果我試著用電子郵件跟咨詢師交流,遇到實際問題時事情就會弄糟;就算沒有弄糟,我們也不可能建立起有利于治療的關(guān)系。寫到這里,我能想象出我當時是個多么可怕的客戶--不僅僅因為我期望它沒用。我不記得自己是不是扮了一個無法自制的人(象有的客戶在聯(lián)系初期即不可抑制地說過多的話),但我知道我給那可憐的咨詢師寫了不少特別長的郵件。這個經(jīng)歷對我現(xiàn)在當在線咨詢師挺有用,提醒我可能有必要就郵件的長度給些指導,或者考慮考慮收費方法。(這些問題將在第三章和第四章中加以詳細討論,并在第十一章中討論界限的問題。)
然而,令我驚異又震撼的是,事實并非如此。我掌握了夠用的技術(shù),還在一個“卡住”了一段時間的問題上,和我的咨詢師一起很好地完成了工作。我必須重新考慮我的立場了,于是我自己也開始參加培訓。這令我的朋友們感到十分好笑。
所以,對那些心存疑惑的咨詢師來說,也許先去當當在線客戶是個有用的做法,能夠由此確證或消除疑慮。這樣,即使不是為你,你也可以給別人提供一些經(jīng)驗。查一查在你之前做這行的心理咨詢師們的背景--他們有哪些資歷?有沒有受過在線工作的培訓?就像在面對面咨詢時一樣,客戶懂得保護自己是很重要的。假使作為一個客戶的經(jīng)歷讓你確信了在線心理咨詢的價值,而且你還想更進一步做個咨詢師,那么我們?nèi)越ㄗh你去參加某種形式的在線培訓。培訓會讓你對所要牽涉到的方方面面更熟悉,讓你在一個相對安全的環(huán)境中,去犯錯再發(fā)現(xiàn)它們或演化出一套自己的工作方式。盡管將來情況可能會有所改變,目前大部分的培訓課程都是針對已有專業(yè)資格的咨詢師們而設(shè)計的。所以這是一個深化培訓,而非入門者的資格培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