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赤身裸體捆在柱子上。唐老駝領(lǐng)著一幫人來了,老家伙笑嘻嘻指著廖麥的下體對他們解釋說:“看到了吧?這是為啥哩?因?yàn)樗昙o(jì)輕輕膽子不小,敢睡刺猬,結(jié)果剛一貼上,小肚子就給扎得稀巴爛!”眾人低頭看看,驚懼,大笑。
一伙人走開,黑屋子里只剩下了唐家父子。老駝讓兒子解了繩子,然后把廖麥推到墻邊,說:“我想問問,你廖家算老幾,在棘窩鎮(zhèn)上敢分吃我兒子碗里的食兒?”廖麥怒目相視,只是不語?!澳慊匚以?!”老駝暴喊。廖麥兩手堵住耳朵。對方扒開,他又堵上。老駝大怒,叫一聲“來人呀”,他們硬是把廖麥重新捆了。老駝吐了煙卷,親手取出一根銹蝕的釘子在嘴里舔一舔,然后讓人把廖麥的耳朵按緊在墻上,嘭嚓一聲釘上去。鮮血一滴滴落下,廖麥的頭顱這會兒一動也動不了,老駝就貼緊了他的耳邊吼叫:
“你這狗日的崽子早晚比你爹死得還慘!你捂耳朵呀!捂呀!你這回不聽也得聽!我日你這王八崽子驢下的種,你媽的白想了一場好事兒什么也撈不著!我兒子號下的小娘們兒,想什么時(shí)候睡就什么時(shí)候睡!你是狗吃芥末干瞪眼!你聽真些聽準(zhǔn)些,要不到了閻王爺跟前一個屁也放不明白!”
老駝又喊又跳,火氣大得連身旁的唐童都嚇著了。老駝喊完閃到一邊大口喘息,汗水從干硬的胸脯上嘩嘩流下。唐童看看父親再看看廖麥,像是剛剛醒過神來,“嗷”一聲躥上前去。他狠勁踢起了廖麥的腳踝,踢啊踢,踢啊踢,一口氣踢得血肉模糊。老駝拍打膝蓋,在一邊為兒子加勁兒,一連聲大叫:
“踢啊踢!踢啊踢!踢啊踢……”
皮開肉綻,腳踝骨眼看露出來了,鮮血順著腳板往下涌流。
“踢啊踢!踢啊踢!踢啊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