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xù)有所動作的還是隆巴爾德。阿姆斯特朗正忙于處理那個暈倒的女人，所以隆巴爾德再一次得空說起話來。他說：“那個聲音？聽起來好像就在房間里?！?/p>

韋拉大聲說：“那他是誰？他是什么人？他不是我們當(dāng)中的任何人。”

隆巴爾德也像法官一樣，眼睛慢慢地掃視著房間。他的目光落在打開的窗戶上，過了一會兒他堅決地搖了搖頭。突然他兩眼一亮，立即走向壁爐架旁邊那扇通往隔壁房間的門。

他迅速抓住門把，猛地將門打開。他走進去后立即滿意地喊了一聲：“啊，原來如此?！?/p>

其他人跟著他擁了進去，只有布倫特小姐還筆直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在這個房間里，靠近客廳那面墻旁邊放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有一臺留聲機——是上面帶喇叭的非常老式的那種。喇叭正對墻壁。隆巴爾德把它推向一邊，指出了墻上兩三個不容易看出來的小孔。

他把留聲機調(diào)整了一下，把唱針放到唱片開頭，他們立刻又聽見了“你們被指控犯有下列罪行……”

韋拉大聲喊道：“關(guān)掉!關(guān)掉!太可怕了!”

隆巴爾德照她說的辦了

阿姆斯特朗醫(yī)生如釋重負地說：“我覺得，這是一個丑陋、殘酷的惡作劇?！?/p>

法官沃爾格雷夫的聲音雖小但卻很清楚：“這么說你覺得這是個惡作劇，是吧？”

醫(yī)生瞪了他一眼反問道：“那還能是什么？”

法官用手輕輕地摸了摸上嘴唇說：“此時此刻我還不打算發(fā)表什么見解。”

安東尼·馬爾斯頓插進來說：“聽我說，有一件事情你們忘了。究竟是誰把它打開并且讓它轉(zhuǎn)起來的呢？”

沃爾格雷夫小聲說：“是啊，我認為我們必須查清這一點?！?/p>

他帶頭回了客廳。眾人也跟著回去了。

這時候羅杰斯正好端著一杯白蘭地回來。布倫特小姐彎下腰看著不斷呻吟的羅杰斯太太。

精明的羅杰斯悄悄地來到兩人女人跟前。

“對不起，女士，我來跟她說兩句話。艾塞爾……艾塞爾……沒事了。沒事了，你聽見沒有？不要害怕。”

羅杰斯太太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來。她的眼睛睜得老大，充滿恐懼，不住地看著周圍人的臉。羅杰斯語氣焦急地說：“不要害怕，艾塞爾?！?/p>

阿姆斯特朗醫(yī)生寬慰她說：“你現(xiàn)在沒事兒了，羅杰斯太太。只是有點眩暈。”

“我暈倒了嗎，先生？”她問道。

“是的。”

“是那個聲音……那個可怕的聲音……就像最后的審判……”

她臉色又開始發(fā)青，還不住地眨眼睛。

阿姆斯特朗以刺耳的聲音問道：“白蘭地在哪兒？”

羅杰斯剛才把它放在一張小桌子上了。有人把它遞過來給他，他隨即拿著白蘭地朝這個女人彎下身去。

“把這個喝下去，羅杰斯太太。”

她喝的時候有點嗆，還喘著粗氣。這杯酒對她有好處。她的臉上有了血色?！拔椰F(xiàn)在沒事兒了。它只是……使我感到惡心?！?/p>

羅杰斯很快接上來說：“那還用說。它也使我感到難受。它讓我失手摔了托盤。惡意的謊言，太惡劣。我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