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干嘛讓我變得這么好

◎文／佚　名

想是一種幸福，也是一種痛苦；念是一絲揪心，也是一絲落寞。滾滾紅塵中，當(dāng)愛人永遠(yuǎn)地離你而去，請你不要因為結(jié)束而哭泣。微笑吧，因為你曾經(jīng)擁有。

我們相信穿越時空的愛戀，我們理解生死相隔的苦楚，但是，我們必須把悲傷埋在心底，堅強地面對生活。

桌兩邊，坐了男人和女人。

“我喜歡你?！迸艘贿厰[弄著手里的酒杯，一邊淡淡地說著。

“我有老婆。”男人摸著自己地手上地戒指。

“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你的感覺。你，喜歡我嗎？”意料中的答案。男人抬起頭，打量著對面的女人。

24歲，年輕，有朝氣，相當(dāng)不錯的年紀(jì)。白皙的皮膚，充滿活力的身體，一雙明亮的、會說話的眼睛。真是不錯的女人啊，可惜……

“如果你也喜歡我，我不介意做你的情人。”女人終于等不下去，追加了一句。

“我愛我妻子?！蹦腥藞远ǖ鼗卮?。

“你愛她？愛她什么？現(xiàn)在的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年老色衰，見不得人了吧。否則，公司的晚宴，怎么從來不見你帶她來……”

女人還想繼續(xù)，可接觸到男人冷冷的目光后，打消了念頭。

靜……

“你喜歡我什么？”男人開口了。

“成熟，穩(wěn)重，動作舉止很有男人味，懂得關(guān)心人，很多很多。反正，和我之前見過的人不同。你很特別?！?/p>

“你知道三年前的我，什么樣子？”男人點了支煙。

“不知道。我不在乎，即使你坐過牢?！?/p>

“三年前，我就是你現(xiàn)在眼里的那些普通男人?！蹦腥藳]理會女人，繼續(xù)說，“普通大學(xué)畢業(yè)，工作不順心，整天喝酒，發(fā)脾氣。對女孩子愛理不理，還因為去夜總會找小姐，被警察抓過?！?/p>

“那怎么？”女人有了興趣，想知道是什么讓男人轉(zhuǎn)變的?！耙驗樗俊?/p>

“嗯?！?/p>

“她那個人，好像總能很容易就看到事情的內(nèi)在。教我很多東西，讓我別太計較得失，別太在乎眼前的事；讓我盡量待人和善。那時的我在她面前，就像少不更事的孩子。

“也許那感覺，就和現(xiàn)在你對我的感覺差不多。那時真的很奇怪，倔脾氣的我，只是聽她的話。按照她說的，接受現(xiàn)實，知道自己沒用，就努力工作。那年年底，工作上稍微有了起色，我們結(jié)婚了?！?/p>

男人彈了彈煙灰，繼續(xù)說著。

“那時，真是苦日子。兩個人，一張床，家里的家具，也少得可憐。知道嗎？結(jié)婚一年，我才給她買了第一顆鉆戒，存了大半年的錢呢。當(dāng)然，是背著她存的。若她知道了，是肯定不讓的。”，“那陣子，煙酒弄得身體不好。大冬天的，她每天晚上睡前還要給我熬湯喝。那味道，也只有她做得出?！?/p>

男人沉醉于那回憶里，忘記了時間，只是不停地講述著往事。而女人，也絲毫沒有打擾的意思，就靜靜地聽著。等男人注意到時間，已經(jīng)晚上10點了。

“啊，對不起，沒注意時間，已經(jīng)這么晚了?！蹦腥饲敢獾匦α诵Α?/p>

“現(xiàn)在，你可以理解嗎？我不可能，也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

“啊，知道了。輸給這樣子的人，心服口服咯。”女人無奈地?fù)u了搖頭，“不過我到了她的年紀(jì)，會更棒的?！?/p>

“嗯。那就可以找到更好的男人，不是嗎？很晚了，家里的湯要冷了，我送你回去?！蹦腥苏酒鹕?，想送女人。

“不了，我自己回去可以了?！迸藬[了擺手，“回去吧，別讓她等急了?！?/p>

男人會心地笑了笑，轉(zhuǎn)身要走。

“她漂亮嗎？”

“……嗯，很美?！?/p>

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留下女人，對著蠟燭。發(fā)呆。

男人回到家，推開門，徑直走到臥室，打開了臺燈。沿著床邊，坐了下來。

“老婆，已經(jīng)第四個了。干嗎讓我變成這么好，好多人喜歡我呀。搞不好，我會變心呀。干嗎把我變成這么好，自己卻先走了？我，我一個人，好孤單呀?！?/p>

男人哽咽地說著，終于泣不成聲。

眼淚，一滴滴從男人臉頰流下，打在手里的相框上?；璋档臒艄庵校f照片里彌漫著的，是已逝女子，淡淡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