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愉

“坐下，盡享你的人生?！?/p>

——德里克·沃爾科特⁽¹⁾

蒂娜·特納⁽²⁾第一次來我的節(jié)目時，我就想跟她一起跑掉，當(dāng)她的和聲歌手，在她的演唱會上跳一整晚舞。那夢想終于在某個晚上在洛杉磯實現(xiàn)了，奧普拉·溫弗瑞與蒂娜一起巡演了。在只為一首歌排練了一整天之后，我終于得到了機會。

那是最令我神經(jīng)緊張得膝蓋發(fā)抖卻又興奮不已的經(jīng)歷。在那5分27秒里，我終于有機會感受到在舞臺上“搖滾”是什么滋味了。我從來沒有如此地不在行，如此地靈魂出竅。我還記得在腦子里數(shù)著步子，試著跟上節(jié)奏，等著最重要的那個踢腿，我是那么在意自己的舉動。然而，突然間，我意識到：好了，姑娘，這馬上就要結(jié)束了；如果我不放松下來，就會錯過一切樂子了。所以，我頭向后甩，忘掉所有的跨步、轉(zhuǎn)身、踢腿……就那么舞動起來，哇喔！

幾個月后，我收到我的導(dǎo)師兼好友瑪雅·安吉洛⁽³⁾寄給我的包裹——她說要寄給我一份想讓自己所有的女兒都能擁有的禮物。我把包裹撕開，找到的是一張CD，里面是李·安·沃馬克⁽⁴⁾的一首歌。直到現(xiàn)在，我每次聽那首歌都忍不住要哭出來。那首歌正是瑪雅一生的寫照，下面這句話就是那首歌中副歌的歌詞：你可以選擇坐在一邊，也可以選擇跳舞，我希望你跳舞。

我堅信的是，每一天，你都有機會深吸一口氣、踢掉鞋子、站出來，然后舞起來——沒有遺憾，用你能承受的最大的快樂和大笑充盈你的人生。你既可以勇敢地飄進人生的舞池，遵循你的靈魂勸你的方式活著，也可以安靜地坐在墻邊，陷入恐懼和自我懷疑的陰影中。

就在當(dāng)下——你唯一確定擁有的一刻，你可以選擇。我真希望你沒被那些根本不重要的東西包裹得太緊，你還記得要真正玩得開心——因為這一刻馬上就要結(jié)束了。我希望你回頭看時，記得就在今天，你決定了讓每一刻都活得精彩，好好享受每一個小時，就像再也不會有第二個小時那樣。當(dāng)你有機會選擇是坐在一邊還是跳舞時，我希望你選擇跳舞。

我很嚴肅地看待歡愉，我工作努力，玩得開心，我相信人生的陰陽和諧。即使擁有的不多也不能阻止讓我開心，因為我能從自己所做的事情中找到各種滿足。因為想要身體力行地宣揚我的理念——活在當(dāng)下。我有意識地將大部分時間都與我能得到的歡愉相協(xié)調(diào)。

有多少次我跟我最好的朋友蓋爾·金恩⁽⁵⁾通電話時，大笑到頭都開始疼起來。有時候，我一邊大笑著一邊想，這不正是恩賜嗎？在那么多年的每晚通話后，我還能擁有這么個能告訴我真相，并能讓我因此笑得如此開懷的人。我把它算成五星級的歡愉。

能夠意識到并創(chuàng)造這些四星級、五星級的經(jīng)歷，會讓你如沐神恩。對我而言，醒過來“腦子清醒得很”，能把我的雙腳放到地上，走去浴室，并完成該做的，這就是五星級。我聽說過太多人都不夠健康，以致做不到這些。

一杯濃郁的咖啡配上最完美的榛子奶精——四星。帶著狗去林子散步，把狗繩都松了——五星。鍛煉——一星。坐在我的橡樹下看周日的報紙——四星。一本好書——五星。坐在昆西·瓊斯⁽⁶⁾家廚房的餐桌邊，跟他天南海北地聊著——五星。能為其他人做點兒好事——五星還要加。這種開心來自于收禮的人明白禮物的真意。我每天都很努力地為別人做點兒好事，不管我認不認識那個人。

我堅信的是，歡愉是種有回饋的能量——你散發(fā)出去的會反射回來。你歡愉程度的基準線由你如何看待自己整個人生而定。

比最好的視力更重要的是你內(nèi)心的視野，你甜蜜的靈魂會在你一生中耳語著給予你指引和恩典——那才是真正的歡愉。

人生中充滿了令人開心的財富，只要我們能停頓片刻去欣賞它們。我把這些時刻叫作“啊哈”一刻，也學(xué)會了該如何為自己創(chuàng)造這種時刻。比如，下午4點準時來一杯馬薩拉印度奶茶（辛辣、熱乎乎，再將打泡杏仁牛奶加在上面——既能讓我的精神為之一振，又能在接下來的下午時光給我提神）。這樣的時刻無比強大，我堅信這一點。它們可以為你充電，成為你的喘息空間，給你重新連接上自我的機會。

我一直都很愛“美味無比”這個詞，它在我齒舌間流轉(zhuǎn)，讓我快活。而比美味無比的一頓飯更可口的，是美味無比的經(jīng)歷，其富足而充滿層次感，就像精致的巧克力蛋糕。我某個生日時曾擁有過——蛋糕和經(jīng)歷都美味無比。我把那樣的時刻叫作“上帝眨眼”——當(dāng)突然之間，一切都有條理到完美。

那時，我正跟一群女性好友在毛伊島，才從印度回來，我想在家里辦個水療體驗會來慶祝自己58歲的生日。

即使是到我們這樣的年紀，女性好友們做的事也還是圍坐在桌邊聊到午夜。在我生日的前一天，我們八個人中的五個人到了深夜12點30分還在桌邊，一場五小時的聊天確實讓人疲憊不堪，談天內(nèi)容從男人一直到微晶換膚。很多歡笑，還有些淚水，這是那種只有女人們覺得安全才會有的聊天。

兩天后，我就要采訪著名的心靈導(dǎo)師羅摩·達斯⁽⁷⁾。碰巧，我開始哼一句激發(fā)他改這個名字的某首歌里的一句歌詞。

突然，我朋友瑪利亞問：“你哼的是啥？”

“哦，我喜歡的一首歌。”

她說：“我知道那首歌，每天晚上我都聽它。”

“不可能，”我說，“這是一個叫司娜騰·卡瑞⁽⁸⁾的女人某張專輯里一首鮮為人知的歌?！?/p>

“是的！”瑪利亞說，“是的！是的！司娜騰·卡瑞！我每晚睡前都要聽她的歌。你是怎么知道她的歌的？”

“佩吉（當(dāng)時在場的另一個朋友）兩年前給了我一張CD，從那之后我就一直在聽它。每天冥想之前，我都會播放她的歌?！?/p>

我們倆同時尖叫著、大笑著說：“怎么可能！”

“我還真考慮過要她來為我的生日聚會演唱，”我緩過氣后說，“后來我想，算了，太麻煩。要是我知道你也喜歡她，肯定會試著去請她來?！?/p>

那晚，我躺在床上想，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我愿意為朋友而不嫌麻煩，卻不會為自己那么做。我必須得要身體力行，更珍視我自己一些才行啊。入睡時，我真希望自己當(dāng)時邀請了司娜騰·卡瑞來唱歌。

第二天就是我生日，一個夏威夷酋長來主持了一場“陸地賜?！?。那天傍晚，我們聚在門廊，一邊喝雞尾酒一邊欣賞日落。我朋友伊麗莎白站起身——我以為她會念一首詩或做個即興演講，但她卻說：“你想要的是這個，現(xiàn)在它實現(xiàn)了?！彼龘u響了一個小鈴鐺。突然，音樂響了起來。

音樂模糊不清，就好像是擴音器不響了一樣。我想著：這是怎么回事？接著，就在那兒，一個人走上我的前門廊——司娜騰·卡瑞，纏著她標志性的白色頭巾，還有她的那些音樂家朋友！“這是怎么發(fā)生的？”我哭了起來，哭啊、哭啊?，斃麃喿谖疑磉?，她的雙眼也噙著淚，握住我的手點了點頭，說：“你不愿為自己這么做，所以我們就為你這么做了。”

在我前一天晚上上床之后，我的朋友們就打電話打聽司娜騰·卡瑞在哪里，看看她們能否在接下來的12小時里把她請到毛伊島。就像上帝都被安排好了似的，她和她的音樂家朋友們正在離這兒30分鐘車程的一個小鎮(zhèn)上準備一場音樂會。他們?yōu)槟軄硌莩械胶軜s幸。

這是一生中最令我驚喜的事情之一。其中的深意我到現(xiàn)在還在試圖揭開，但我堅信的是，這是我將會永遠珍惜的一刻——它竟然能實現(xiàn)，它實現(xiàn)的方式那么神奇，而它正巧就在我生日時實現(xiàn)了。所有這一切都美妙無比！

你上一次跟朋友一起開懷大笑，直到肚子都笑痛了是什么時候？或者把孩子們丟給保姆，出門一整個周末是什么時候？更直接一點兒說，如果你的生命明天就將結(jié)束，你會遺憾該做而沒做的事情是什么？如果今天就是你生命中的最后一天，你會像現(xiàn)在這樣度過嗎？

我曾在經(jīng)過一個廣告牌時注意到了它，上面寫著——“死時擁有最多玩具的人仍然是個死人?！比魏卧?jīng)歷過瀕死體驗的人都能告訴你，到人生的盡頭時，你恐怕不會追憶在辦公室里熬過多少個通宵，或你的基金值多少錢?？M繞你心頭的會是那些“如果”的問題，比如，如果我做了一直都想做的那些事，我可以變成什么樣的人呢？

這種決定是在面對自己的死亡時既不扭臉也不閃躲的福氣，就是認識到人終有一死，所以你當(dāng)下才認真地生活。不論困難重重還是一帆風(fēng)順，都掌握在你手中——你才是最能左右自己人生的人。

你的旅程開始于你決定站起來、挺身而出并活過充實一生的那一刻。

有什么比一頓美餐更讓我熱愛的嗎？不多。其中最美味的一頓是在我去羅馬旅行時吃過的。一個很可愛的小館子里面全是意大利人，除了我們這一桌，桌上有我的朋友瑞吉、安德烈、蓋爾和蓋爾的女兒科爾比，以及我。我們跟羅馬人吃一樣的東西。

有那么一刻，當(dāng)服務(wù)生在我們意大利餐廳的主人安杰洛的指揮下端出那么多美味的開胃菜時，我真的感覺到了心潮澎湃，就像引擎換擋那樣。有帕爾馬火腿填塞的西葫蘆、撒著正融化著的馬蘇里拉奶酪的新鮮熟番茄——那奶酪燙得你都看得見小小的奶酪泡，再加上一瓶1985年的西施佳雅——一種托斯卡納產(chǎn)的紅葡萄酒——已經(jīng)打開醒了半小時，我們淺啜享受著這液體絲絨。我的老天啊，這真是該要珍惜的一刻啊！

我告訴你們，享用了這些后，我又加了一碗意大利面豆湯（做得完美至極）和一小塊提拉米蘇。是啊，那一頓真是吃得滿足。第二天，我付出了圍著古羅馬競技場跑90分鐘的代價，但那美味的食物每一口都值得吃！

我有很多堅定的信仰，吃得好的價值是其中之一。我堅信，一頓能給你帶來真正快樂的美餐，不論從短期還是長遠來看，都比你站在廚房里翻著櫥柜和冰箱里的果腹食物對你有益得多。我把這種翻箱倒柜的感覺稱作“吃草之感”：你想要某種東西，但想不出它到底是什么。世界上所有的胡蘿卜、芹菜和去皮雞肉都無法給予你的，是當(dāng)你真的渴望時那一塊美味得無與倫比的巧克力帶來的滿足感。

所以我學(xué)會了一次只吃一塊巧克力——最多兩塊，然后看自己敢不敢停下來去享受它，我清清楚楚地知道，就像斯嘉麗·奧哈拉說的：“明天又是新的一天。”總會有更多巧克力可吃，所以我沒必要只因為它在那兒就吃掉所有的。多贊的理論?。?/p>

自打我第一次在科羅拉多州特魯萊德的一個健身房里認識鮑勃·格林⁽⁹⁾，至今已經(jīng)有20多年了。那時，我的體重有237磅（約為107千克，1磅≈0.454千克），是歷史最高點。我當(dāng)時被逼到絕境，完全絕望了——我是那么為我的身材和飲食習(xí)慣而羞愧，幾乎不敢與鮑勃對視。我絕望地想要找到一種可以起作用的解決辦法。

鮑勃幫我制訂鍛煉計劃，并鼓勵我吃天然食品（這比我第一次聽說以此命名并有相同目標的店鋪早得多），以建立一種健康的生活方式。我抗拒了。雖然我試過無數(shù)種減肥食譜，但是他的建議一直都始終如一又充滿智慧——吃那些令你茁壯成長的食物。

幾年前，我終于實現(xiàn)了“啊哈”一刻，開始親手種植蔬菜。我的收獲一開始只是在圣塔芭芭拉、我屋子后院里的幾排萵苣、幾顆西紅柿和羅勒（我最喜歡的香草），最終卻變成了毛伊島上一個真正的農(nóng)場。我對園藝的興趣變成了一種激情。

看到我們種植的紫葉菊苣，那些高及膝蓋的甘藍，那些長得那么大、我把它們叫作狒狒屁股的蘿卜，我會高興得不能自已——因為對我而言，這一切都代表著圓滿的一刻。

我出生在密西西比州的農(nóng)村。在那里，菜園子意味著生存。后來，我搬去了納什維爾，我父親總是會在我們房子旁邊開辟出“一片地”，他會種上羽衣甘藍、西紅柿、豌豆和利馬豆。

在今天，那些仍是我最愛的食物，再加上點兒玉米面包，這些就讓我迫不及待了。當(dāng)我還是小姑娘時，完全看不到吃新鮮種植的食物的價值?！盀槭裁次覀儾荒芨渌艘粯映詮纳痰昀镔I的食物呢？”我曾這么抱怨著，我想要我的蔬菜都是從“快活谷的——吼吼吼——綠色巨人！”⁽¹⁰⁾那兒來的。吃菜園子里的菜讓我覺得自己很窮。

現(xiàn)在我堅信，當(dāng)時能有機會吃到新鮮食物是多么難能可貴——這可不是今天的每個家庭都能吃得上的。

感謝您，主啊，賜予我生長。

我非常努力地撒下人生的種子，令我可以不斷地有了新的夢想。其中之一就是想要人人都能吃上從農(nóng)場直接送上餐桌的新鮮食物——因為更好的食物是更好人生的基礎(chǔ)。是的，鮑勃，我要把這句話印出來——你一直都是對的！

我認識蓋爾·金恩是在1976年，那時我是巴爾的摩一個電視臺的新聞主播，而她是制片助理——我們倆的圈子很少有交集，兩個圈子也談不上友善。但自從我們認識的那天起，蓋爾就讓我知道她是多么為我的新聞女主播這一崇高的職位而感到驕傲，她為自己能在我所處的團隊中感到興奮。從那以后，這一直都沒變。

我們并沒有立即就變成朋友——我們只是兩個尊重和支持對方前行的女人。然后有一天晚上，在一場巨大的暴風(fēng)雪之后，蓋爾沒法回家，所以我就邀請她待在我家。她最大的擔(dān)憂卻是內(nèi)衣。她下定決心要在暴風(fēng)雪里開40英里（64公里，1英里≈1.609公里）車回到馬里蘭州的切維蔡斯——她和母親同住的地方——以便能有干凈內(nèi)褲換?！拔矣泻芏嗟母蓛魞?nèi)衣，”我告訴她，“你可以穿我的，或者我也能給你再買新的?！?/p>

當(dāng)我終于說服她跟我回家后，我們聊了一整晚。自那之后，除了幾次我們出國度假外，蓋爾和我每天都通電話。

我們分享了很多歡笑，大部分是笑我們自己。她幫助我撐過了降級、差點兒被炒、性騷擾以及我20多歲時所有那些扭曲混亂的感情經(jīng)歷，那時我連我自己和一張門墊有什么區(qū)別都分不出。夜復(fù)一夜，蓋爾聽著最近發(fā)生在我身上的糟糕事件，我是如何被爽約、被欺騙、被錯誤對待。她總是會問細節(jié)（我們把它稱為“書、章節(jié)、段落”），接著，她會像那些事發(fā)生在她身上那樣全情投入。她從不批判我。然而，當(dāng)我任由一些男人利用時，她常說：“他只是刮下了你靈魂的一小片。有一天，我希望他能刮得深一點，讓你能看到真正的你——值得擁有幸福的你。”

在我所有的勝利中——在我身上發(fā)生的所有好事、偉大的事之中——蓋爾都是我最無畏的啦啦隊員。（當(dāng)然了，不管我掙了多少錢，她都會擔(dān)心我花得太兇?！坝涀.C.漢默⁽¹¹⁾的教訓(xùn)?！彼u著，就好像我只要再多買一件東西，就會步這位破產(chǎn)說唱歌手的后塵。）我們在一起的這么多年里，我就從來沒有從她那兒感受到過半分嫉妒。她熱愛她的生活，愛她的家庭，愛打折購物（甚至可以為了“汰漬”打折不惜跑大半個城）。

只有一次，她坦言希望能變成我——就是我跟蒂娜·特納同臺演唱的那晚。她在教堂唱詩都會跑調(diào)，卻一直幻想著能成為一名歌手。

蓋爾是我認識的人中最善良的一個，她真心對每個人的故事都感興趣。她是會問紐約的出租車司機有沒有孩子的那種人。“他們都叫什么名字呀？”她會問。當(dāng)我一蹶不振時，她分擔(dān)我的痛苦；當(dāng)我走上頂峰時，你可以相信她肯定在背景中的某處，比誰都歡呼得更大聲，比誰都笑得更開懷。有時，我覺得蓋爾就像是更好的我——那個會說“不管發(fā)生什么，我都會在你身邊”的我。我堅信的是，蓋爾是個我能指望得上的朋友。她教會了我擁有一個好朋友、做一個好朋友的樂趣所在。

一口氣撫養(yǎng)三只小奶狗可不是我最聰明的決定。我一時沖動，被它們可愛的笑臉和小狗寶寶的醉人味道，還有小奶狗三號（萊拉）的地包天牙給迷住了。

然后，我好幾個星期都得在夜里各種時間起床陪它們。我撿了好多磅狗屎，花很多時間訓(xùn)練它們，好讓它們乖乖聽話。

真的是很繁重的活。我缺覺，時刻都為了不讓三個家伙毀掉我所有的財產(chǎn)而疲憊不堪。哇喔，我是真的對新生兒的母親們油然產(chǎn)生了一種全新的崇敬！

所有這些可愛的小狗開始讓我煩躁，所以我得轉(zhuǎn)換思路才行。某一天帶著它們散步時，我站著看它們嬉鬧——真的是嬉鬧：打著滾、跌倒、翻跟斗、互相追逐、大笑（是的，狗狗們也會大笑）、像兔子一樣跳躍。它們玩得是那么開心?？粗鼈兡莻€樣子，我的全身都能放松下來，然后微笑。它們這些新生命第一次發(fā)現(xiàn)了一片草地：那是何種驚奇??！

我們每天都能有機會感受驚奇，但我們已經(jīng)被哄騙著變得麻木——你曾開車從家里去上班，開了前門，然后問自己是怎么到那兒的嗎？

我堅信的是，我不想活出個閉塞的人生——麻木到感受不到、看不到。我想要每一天都是新的開始，去探索一切的可能性，去體驗每一種層次的快樂。

我愛極了在壁爐里生火。把木頭準確地堆起來（像金字塔那樣），一點著，火焰就升騰而起，完全不用引火木，那是何等的成就感啊！我不知道這為什么對我來說是那么值得做的事，但它真的是。我還是小姑娘時，總夢想著變成個女童子軍，卻永遠也買不起那制服。

當(dāng)外面下著傾盆大雨時，壁爐里的火就更美妙了。而當(dāng)我結(jié)束了工作，查過了郵件，拔掉插頭，準備好要閱讀時，那就是最最美妙的時刻。

我每天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閱讀時間做準備。給我一本好小說或回憶錄，一杯茶，一個舒服的角落讓我蜷起來，我就如在天堂了。我愛極了活在另一個人的思緒中，我為自己與在紙面上栩栩如生的那些人建立的聯(lián)系而驚奇，不管他們所處的環(huán)境與我的有多么不同。我不僅認識了這些人，也能更好地認識自己。洞見、信息、知識、啟迪、力量——所有這些，還有其他的，都能從一本好書里讀到。

我無法想象，如果失去了閱讀這一根本的工具，我會是什么樣。我肯定不會在16歲得到第一份工作——在電臺播音。我正在納什維爾參觀WVOL電臺，主持人問：“你想聽聽自己的聲音在錄音機里是什么樣嗎？”說著，他遞給我一張新聞紙和一個話筒。“你得聽聽那姑娘的聲音！”他跟自己的老板說。由此就開始了我的廣播生涯。在那之后不久，電臺就聘請我在廣播里讀新聞。在多年給任何愿意聽的人朗誦詩歌、閱讀能弄到手的所有東西之后，有人就要給我錢讓我做我最愛的事情——大聲念出來了。

讀書對我而言曾是逃離現(xiàn)實的方式?，F(xiàn)在我把讀一本好書看成神圣的放縱，或者是一個機會去我所選擇的任何地方。它絕對是我最愛的消磨時光的方式。我堅信的是，閱讀能讓你的心胸更開闊。它能讓你暴露在外，給你機會接觸任何你頭腦里能抓住的東西。我對閱讀最愛的是：它能讓你擁有上升到更高境界的能力，并讓你繼續(xù)攀登。

我人生中最基礎(chǔ)也最核心的目標就是保持與靈魂世界的聯(lián)系。其他的一切都會順其自然——這一點我很堅信。對我而言，排名第一的靈魂練習(xí)就是努力活在現(xiàn)在這一刻、努力避免投射到未來，或是沉溺于過往的錯誤、努力感受當(dāng)下的真正力量。那，我的朋友們，才是快活人生的秘密所在。

如果人人都記得如此生活（就像剛剛來到這個星球的嬰兒，這就是我們已變冷硬的靈魂所說的天真無邪），我們就會改變整個世界，玩樂、歡笑、感受快樂。

《圣經(jīng)》里我最愛的一段，是我從8歲起就已經(jīng)愛上的贊美詩37∶4：“以我為樂，我就把你心中所求的賜給你。”這已經(jīng)成為我所有經(jīng)歷的真言。以上帝為樂——以至善、以仁慈、以憐憫、以愛為樂——瞧瞧會發(fā)生什么。

你敢不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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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德里克·沃爾科特（Derek Walcott），詩人、劇作家、評論家和導(dǎo)演，生于西印度群島的圣盧西亞，1992年獲諾貝爾文學(xué)獎。

(2) 蒂娜·特納（Tina Turner），美國搖滾教母。

(3) 瑪雅·安吉洛（Maya Angelou），詩人、社會活動家。

(4) 李·安·沃馬克（Lee Ann Womack），音樂家，本文提到的為她的歌 I Hope You Dance。

(5) 蓋爾·金恩（Gayle King），CBS電視臺女主持。

(6) 昆西·瓊斯（Quincy Jones），黑人音樂藝術(shù)家、制作人、社會活動家。

(7) 羅摩·達斯（Ram Dass），哈佛大學(xué)教授，去印度修行后成為心靈導(dǎo)師。

(8) 司娜騰·卡瑞（Snatum Kaur），出生于印度的精神音樂家。

(9) 鮑勃·格林（Bob Greene），美國運動生理學(xué)家、執(zhí)業(yè)健身教練。

(10) 綠色巨人，美國速凍、聽裝食物公司。

(11) M.C.漢默（M.C.Hammer），美國說唱樂鼻祖之一，因奢侈生活而破產(ch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