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聽她的了,我現(xiàn)在必須給歐陽凱鍛煉的機會,不管柏南以后接不接華泰,歐陽凱都是不可缺少的左膀右臂,自己的女婿不信任,還能信任誰!”水得洋斬釘截鐵地說。
水柏晗面帶憂郁:“這么大的事,爸爸,我有些擔心!”
“呵呵!沒事啊,柏晗,如果黃溥韜能順利地進入公司,叫他協(xié)助歐陽,這樣行嗎?”
“爸爸,你問我干嗎?對這些我不懂,你記住一點,千萬不要叫任何人知道黃溥韜是我介紹到公司的,拋開秦姨不說,歐陽其實也挺小心眼的,知道我跟男的接觸,肯定會生氣!”
水得洋坐在椅子上,后仰著身子,手指有節(jié)奏地敲擊著桌面,笑瞇瞇地說:“看得出來歐陽這孩子,愛你挺深的,男人都這樣,在愛情面前顯得很自私,不要怪他。我挺感激歐陽的,柏晗,他能這么愛你,算是消除了我對你的一份愧疚。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培養(yǎng)輔佐歐陽,柏南實在不愿意接手華泰,歐陽就是華泰唯一的選擇,公司給他,等于就是給了你。”
水柏晗趕緊擺手:“不不不,爸爸,你千萬不要這么說,我喜歡平靜的生活,歐陽也不是那塊料。柏南還小,不懂事,總有一天會回頭。這種話到此為止,萬萬不能再說了,爸爸,求求你!”
“你這個孩子,唉!你說你要是到公司里來多好!”
水柏晗搖搖頭,沖水得洋調(diào)皮地笑一下,站起來走到窗前。
葦城市璀璨的夜景,一覽無余,連市內(nèi)那座最高的建筑物,從此處看過去,也就火柴盒大小,整個葦城市,就像一座五顏六色的星海,唯有一處暗淡無光。水柏晗感到奇怪,指著城中偏西南角上的一處奇怪地問:“咦?爸爸,那里那么大一塊黑暗區(qū)是什么地方?”
水得洋脫口而出:“你從小生活的地方,咱家旁邊的那個蘆葦蕩?。?rdquo;
水柏晗眼一暈,仿佛看見那塊黑暗立刻朝自己飛過來,越來越近,越來越大,像一張網(wǎng),把她罩了進去。她想起了那晚掉進黑暗深淵的噩夢,立刻頭重腳輕起來,身體開始搖晃,肌膚發(fā)冷。
水得洋在突醒自己失言的狀態(tài)下,同時看到了柏晗的異常,趕緊牽著她離開了窗戶,順手拉上了窗簾。柔聲地說:“柏晗,你很長時間沒有來了,爸爸一直也忙,今晚留下來陪爸爸說說話行嗎?”
水柏晗的意識清醒了過來,搖搖頭,說:“我得回去啊爸爸,已經(jīng)給你添了麻煩,再住下,怎么好意思呢?”
“自己孩子,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
“梆梆梆”,有人敲門。
水得洋說了一聲“請進”,張媽推門走進來說:“水總,吃晚飯了。”
水得洋說:“嗯!好的!”
張媽走了,從始至終,一眼也沒看水柏晗。水得洋指指她的背影對柏晗說:“看到了沒?跟你秦姨一個德行!走!咱吃飯去!對啦,快點給歐陽打電話,叫他過來呀!”
水柏晗趕緊制止:“爸,我跟歐陽說好了,他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