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成王敗寇的論調(diào)。還是不一樣的。我想,就像把自己的孩子送給別人,明知有更優(yōu)厚的條件,情感上總有不舍。情感是無法用金錢衡量的。
我默默吃飯,不做評價。端木審查我,“你在為他擔(dān)憂?”
“事實上我不知道該怎么反應(yīng)?”
“我是在幫他。”端木強調(diào)。
“也許是吧。但——”我忍不住想說,能不能不用趕盡殺絕、墻倒眾人推的方式?想想,做生意不是慈善,也就閉了嘴。
“我回國后,一直想做個大一點的CASE。這樣才能讓董事會那幫老古董心服口服,華誠對我來說,是個機遇。我會把握住。”端木跟我碰了下杯,又感慨地說,“你不知道,去年,我媽媽向董事會正式提出擬讓我做接班人,但遭到董事會的一致否決。其實我也不想做,但聽到這樣的結(jié)果,還是感覺屈辱。華誠事件給了我靈感,我會用實際行動向他們證明我完全可以讓股東受益。”
我難以描述內(nèi)心的復(fù)雜感受:一邊是辛苦打拼多年如今仍在茍延殘喘的企業(yè)家,不得不為公司的出路做一個艱難的選擇;另一邊是根本不知財富為何物的富二代把別人的失意當(dāng)做一次證明自己的機會。我不能光憑感情去說誰對誰錯,企業(yè)間的收購合并恐怕也是常態(tài)。但,我們做事情恐怕都要問個意義。
“小舍,你曾經(jīng)問過我,覺給我留下什么財富。我想告訴你。”我說。
端木詫異地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