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從不吃這個。”我怯怯地說,像個不稱職的主婦。
“好吧,”他嘆了口氣,“醋呢,你吃不吃醋?”
我給他找到醋瓶,說:“我吃的呀,很愛吃。”
他哄笑了起來,我意會后也笑了。我們之間的別扭至此煙消云散。你也許還覺得我沒有骨氣,但我就是這樣沒心沒肺的人。
“拿兩個小碟。”端木指揮我。
我踮腳從碗柜里取過兩只瓷碟,端木傾身將調(diào)好的汁倒進去,挨得有點近的,我聞到他身上清新的薄荷味道。
接下,我們又很默契地,一個拿杯子,一個倒牛奶;一個端盤子,一個取筷子。都沒說什么話,也不覺得一定要說什么話,好像生活到一定境界了。
端木把我的灰太狼圍裙解下扔到一邊,“吃吧。”好像他是主人,不發(fā)號施令,別人不敢舉箸。
我挑破蛋皮,蘸著醋吃了第一口。
“怎么樣?”他急煎煎的請賞。
我皺皺眉。
“你敢說不好吃。”他握著拳頭,開始恐嚇,“不好吃你別吃。”
“看來我該識趣點。”
“沒錯。”
“端木,老實說,你做得還不錯,但跟我比還嫩點。我會做另一種雞蛋餅。就是大街上經(jīng)常見得到的,在小推車上賣的,信陽雞蛋灌餅。”
“說好了,咱們明天PK下。”他看我心情好轉(zhuǎn),小心翼翼道,“曉蘇,有個事想跟你商量。嗯……咱們把那個案子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