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著呢喃之日,由秋至冬,與君重逢。真面對面相坐,竟羞于啟齒呢喃。
人越往深了活,便越想撒嬌,越滄桑的男人越有一種幼嫩。在過去的女人面前,我真像祖國的花朵。
祖國不需要花朵,祖國需要建設(shè),所以在離別重逢的女人面前,我就別裝嫩了。
在北京飯店一樓咖啡廳,在一個陽光普照的冬日上午,多年沒見的女人穿著天藍(lán)色毛衣坐在我對面,開始喝咖啡。
咖啡廳只有我倆,女招待閑極無聊,嘴里哼著“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過道上一些衣著光鮮的老外游來蕩去。
她送我一小瓶“戈登琴酒”,我說這么點(diǎn)兒,還不一口就沒了?
她說:誰讓你干了,讓你品。
我說:什么東西一旦品出味,就沒味了。
她問:我沒味嗎?
我說:你有味。
她問:什么味?
我說:女人味。
女人味,散開在紅塵中。
我輕輕一吸,不是一般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