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立時拳腳相激錯雜,幾聲慘叫聲后,傳來余戰(zhàn)的怒罵,“大膽,連本王的人你都敢擋?”
魏風(fēng)也不跟他磨牙,“請臻王擇日再來。”
僵持片刻,余戰(zhàn)陰狠笑道:“好,要是害死了你家大人,你可別后悔!我們走!”
“等一等!”
“你還要怎么樣?”
“王爺帶來的這件東西,請暫且留下!”
“就憑你?”
杜魏風(fēng)還是木訥地一板一眼,“就憑我!”
“你也……”余戰(zhàn)陡然殺豬似的嚎起來,“配……啊啊啊,疼!”
“王爺……王爺,保護王爺!”
外頭登時呼喝聲頻起,不猜也知道是雙方當真動上了手。
余戰(zhàn)疼得嗓門升了調(diào),“混賬,放開……嗷嗷……放開本王!”
一聲吆喝未完,旁邊一間屋門“吱呀”一聲開了。隱約一個苗條人影自自在在好像逛自家園林一般踱了出來,開口便笑,“哎喲,居然是王爺大駕光臨,難怪梁上的喜鵲叫了幾日呢。王爺您這是……”
那人瞧見魏風(fēng)輕而易舉地反擰著余戰(zhàn)的腕,后者疼得一臉猙獰,嘴邊不免抽動一下,轉(zhuǎn)腕輕巧地在那兩人之間一切一碰。杜魏風(fēng)如鐵箍的掌登時松開來,反而被余戰(zhàn)的手臂順勢壓下,頃刻情勢逆轉(zhuǎn)。
那個文弱書生才若無其事接著笑道:“江湖中盛傳臻王爺十八式擒拿手功夫精妙直入化境,今日一見果然絕妙啊。想不到王爺不僅武藝高超,還如此誨人不倦。小人實在是佩服啊佩服!”
余戰(zhàn)今日一番興沖沖,被攔著見不到正主不說,又差點被這個武功超絕還一臉“沒商量”的高手搶去了重要的要挾,簡直氣得七竅生煙。一時邪火沖腦,想都不想便猛下了殺手。
只聽“咔嚓”一聲骨響,剛才阻攔他的沉默俊男就退了一步。本應(yīng)是劇痛鉆心,他卻連哼都沒哼一聲,只有被折斷的手無力地垂至身側(cè)。
那個書生極快地蹙了蹙眉,面上笑意不改,不動聲色地移到了杜魏風(fēng)前頭。身體便擋住了余戰(zhàn)的視線,拉著杜魏風(fēng)的手教訓(xùn)道:“大人現(xiàn)在病著,王爺肯定是念著往日師生之誼,一片體恤之心專程來探望的。王爺如此仁義,心急火燒的時候,你怎么還耽擱著請教武功呢?還好王爺大人大量,手下留情指點了你兩招,還不多謝王爺教誨?”
杜魏風(fēng)曉得這個師妹的機變急智勝過自己百倍,有她從中斡旋,必可解了眼下的危機,于是也不爭辯,垂首道:“是小人擅自魯莽行事,與杜府和大人毫無關(guān)系。請王爺處罰小人便是。”